于严义正言辞地谴责道:“你这混蛋玩意,当得什么大哥,一天到晚就不能盼点好吗?这是一个挺好的孩子,好心好意地助人为乐,扶老太太,结果老太太碰瓷,要不是有路人及时报警,刚才差点让几个流氓给打了。别废话了,你快点过来!”
“不知道喻总对咱们这一片了解多少,”胖子搓着手说,“最近这几年,咱们燕宁发展太快啦,这边十几年前都是荒地,现在也都成市区绝版了,我……”
买了房以后,“天神们”就纷纷给贬下凡间、落入猪圈,成了灰头土脸的二师兄。
他一侧身,替同事们按下电梯:“我还要在会议室跟人碰几个事,诸位先上楼。”
开发区。
银行比监狱还狠毒。
胖子陪着笑,目光落在刚下车的年轻男人身上。
于警官忙说:“等等,兰爷,你弟在我这呢。”
一排商务车停在路边,打头的车上下来一个胖子,颠着小碎步,殷勤地替后面的人开车门:“就是这,您看,周围都是新修的路。前面圈起来的那块地,就是今天要带您了解的,实在是个好项目!按说,我那兄弟手头资金这么紧张,该放手就放手,可真是舍不得啊,现在只要启动资金到位,立了项,马上能拿到贷款,以后那真是躺着都能……”
胖子勉强跟着笑了几声,之后一路,硬是没敢再胡说八道。
逼王……喻经理关上手里的平板电脑,冲胖子一点头,惜字如金地说了句“您好”。
最后,经过诸多妥协,他总算定下了一套各方面都能凑合的,倾家荡产地交了首付,成了一名光荣的房奴狗。
喻兰川对着屏幕发了会呆,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腰,感觉朝不保夕的肾正在瑟瑟发抖。
电梯门合上,喻兰川收敛了微笑,神色寡淡地往会议室走去,早等在会议室门口的助理追上来,给他递了一杯咖啡和一叠纸质材料。喻兰川扫了一眼,又把文件夹还给她:“我没时间看了,你跟我口头说说。”
“都市精英”却有可能是月月精光的房奴狗,香水用的都是小样,每到月底都面临着断炊的风险,天天加班,然后被各大公众号上关于“熬夜猝死”的文章来回扎心。
胖子激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