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物色一个细腰的南疆妹子,我可留意了不少,不知……”
温客行觉着这两人之间仿似有种奇异的气场,他从未看见过这样安安静静眉目不惊,坐在那里喝茶说闲话的周子舒,觉着他们像是很多年不见的知己故友,乍然相逢,也不见欢喜,嘴上可有可无地说些淡如水的话,却是心意相通一般。
周子舒心里一跳,顿时“近乡情怯”了。
大巫却不理会他,只是背着手,慢慢地在屋里踱步,温客行忽然觉着有些恐慌,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反而是七爷替他问了出来:“乌溪,你有法子么?”
大巫却一边笑着摇摇头,一边放下手中捏着把玩的棋子,一边站起来道:“周庄主,我瞧你气色不好,形容有些凝滞,能不能探探你的脉?”
随后他挣开温客行,转身走了,大巫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这中原武林可真是越来越乱了。
“赫连翊”乃是当今皇上的名讳,他竟毫不在意地脱口而出,可是眼下却没人注意到这个细枝末节,所有知情不知情的,都在看着周子舒。
温客行愤愤不平起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和那一个黑衣男人对上,然而只一瞬,下一刻,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同时向对方点点头,移开目光,以示退让。
七爷笑眯眯地虚扶了他一把,又打量起他那张脸,感慨道:“多年不见,子舒,你的口味……真是越来越不敢叫人苟同了。”
周子舒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一个江湖……朋友……”
周子舒一顿,温客行抓着他的手却徒然紧了。
七爷道:“其实我们一点都不累。”
“不错。”
“你是每三月钉进一颗,叫它长进身体里,经脉一点一点地枯死,便不至于神智颠倒,还能保存几分内力,是不是?”
来不及细想,温客行便跟着周子舒走进了内堂,推开一扇有些年头的木门,里面是一个小院子,一排桂花,一进去,便嗅到一股幽香,平安将两人带进了一间屋子,一掀开门帘,里面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温客行抬眼看去,只见这屋里,除了顾湘和张成岭之外,还有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