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阁在起鸢楼后面,颇有格调,不少文人墨客汇聚,饭菜也是一绝,但再有格调,毕竟也属于风月场所。亲爹在风月场所里会友,虽说没干什么吧,被儿子撞见,也足够他老人家尴尬得恼羞成怒了,何况这小子还淘气淘出花样了。
顾昀警觉地打断他:“别扯淡,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连我都没见过。”
沈易愤懑地把花球扔给顾昀:“你陪一个。”
“咚”,鼓声停了。
“作诗么?”葛晨一听,脸色都变了,慌忙摆手道,“我不来,来不了,我给你们敲鼓算了。”
有个大杀器在座,歌也唱不成了,最后议来议去,一干半醉的文武栋梁们决定玩个很不入流的游戏——把花球掏了个能伸进一只手的洞,花球传到谁手里,谁就从里面摸个锦囊出来,答不出锦囊上的问题,就罚酒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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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坐在顾子熹旁边?
虽然放火这缺德事,一听就知道是顾昀牵的头,但沈老爷打不着安定侯,只好把一腔怒火都喷在了亲儿子身上,打得他哭爹喊娘,卧榻一个多月。
沈易寒碜他道:“我说你还行不行了,大帅?从小也是宫里太傅调|教出来的,马屁精们天天拍你是儒将,喝醉了信手涂的鬼画符也敢拿出去卖好几千两……”
顾昀自打从两江战场回来,就一直躺着,才刚被放出门,别说酒,连酒糟都没尝过一口,看得羡慕嫉妒恨。
葛晨瑟瑟发抖:“我可能得去更个衣。”
沈易:“哈哈哈哈!”
依照顾昀的口味,这辈子是告别锅包肉了,我觉得这是他毕生最大的遗憾之一。
顾昀接道:“那看来我只好给你们当花了。”
长庚便问道:“是给教书先生下泻药那事吗?”
长庚听完,立刻抬手盖住顾昀手边的杯子:“他不能喝酒。”
正在漱口的顾昀差点把茶水洒在前襟上,茫然地抬起头。
陛下想了想,招手叫来个内侍,低语几声,内侍一路小跑,不多时,抱来个小坛子和小瓷盘,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只见坛子一掀开,一股醇厚的酸味就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