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
散落四处的亲兵们集体吓了一跳,纷纷叫出了声,直到这时,顾昀才发现他与长庚手脚相缠,看起来十足的暧昧,当着外人面,他忙欲盖弥彰地干咳一声,爬了起来,打量起周遭。
沈老爷子爆喝道:“你干什么去!”
他原本觉得这鸟嘴里不干不净又烦人,改天应该给揪下来拔毛炖了,没料到外敌当前竟也能冲锋陷阵一二,顿时十分宽慰,决定改天给它老人家弄点好米泡酒下饭。
沈易目送这母子走远,面色才沉了下来,他在门口站了片刻,伸手摸了一把八哥鸟的尾巴,自语道:“单是听说过穷人家吃不起饭卖儿鬻女,见识过跑到将军府里来买将军的吗?”
一个亲卫踉踉跄跄地上前,气还没喘匀:“大帅,我们一不留神,好像已经过江了。”
沈易发现自己不敢打这个包票。
那母子俩刚走到门口,便听沈府那门神似的八哥又发话了,此扁毛大仙目送着三夫人那一顶小轿,张牙舞爪地扑腾着翅膀道:“婊子遛赖皮狗,癞皮狗。”
徐大人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沈辉的脸色当场黑了,捏着鼻子送客的沈易低头蹭了蹭鼻子,掩住嘴角一点笑意。
徐令在旁边紧紧地扒住一条桅杆,这辈子再也不想上天了,哆哆嗦嗦地问道:“侯爷,咱们还能活着去查那帮贪官污吏吗?”
沈易一时间如堕冰霜,僵立片刻,终于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我虽然老得快要喘不动气了,但外面的事也还多少知道一点,”沈老爷子不温不火地说道,“我朝自武皇帝开始,尤其忌惮文武官员私相授受,手上有兵权的大将,娶公主的事我听说过,娶这些名门望族的闺秀却少有发生。别说是你,就是当年顾帅……不也是才订了婚,尚未来得及过门,就死了新娘子么?”
众人在气如游丝的葛灵枢指导下,一帮亲兵只好修改既定方向,绕开这片阴雨地方,在原地转得五迷三道。
凄风苦雨中,亲兵吼道:“往前往前!大帅,看见陆地了!”
沈老爷子停下来,背对沈易道:“自雁王入朝掌军机处以来,先是解国库之缺,再是押送军需之物,一手将玄铁营推到西域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