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连沈易还没察觉出不对,长庚已经一把拉住他:“义父,是不是……你的药带了吗?天快亮了,先休息一会吧?”
沈易听见“药”字才回过神来,同时,他心里一时觉得有点奇怪,长庚的眼睛好像总黏在顾昀身上似的,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如果对方只是真刀真枪地上山杀人,那么山上大部分人都能顺着密道脱逃,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山寨的根本,可他们竟烧了山。
哭声四起,静虚突然一声爆喝:“够了!”
顾昀习惯性地想否认。
顾昀听完,沉吟片刻,站起来吹了一声长哨,一个玄鹰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落到顾昀面前。
真想报效家国,也该回京入朝当郡王,堂堂皇子,跟着临渊阁那些不要命的江湖人查什么紫流金?
长庚微微一愣。
长庚:“因为他替傅将军私运紫流金。”
顾昀:“我说完了,该你了。”
顾昀:“……”
长庚咽了口口水,声音有点紧绷,小心翼翼地问道:“义父,躺在我腿上可以吗?”
“提审傅志诚,季平,你去。”
长庚却抢道:“陈姑娘上次给我的针灸法子还没试过呢,这事可能还没完,恐再生变,义父让我试试。”
再想起孙焦那从头到尾“我和蒯巡抚已经串通好了”的蠢样子,实在一目了然——显然是兵部为了强行推广击鼓令,蒯兰图为了除掉傅志诚,两厢一拍即合,挑动山匪与傅志诚,让那两头当着安定侯的面狗咬狗,到时候顾昀再怎么私心想保傅志诚,也没法颠倒黑白。
“他们有十来架白虹,数十重甲,若属下没看错,这些暴民手中还有‘鹰’。”
顾昀睁眼看着他。
顾昀忽然道:“你的老师姓钟,钟蝉,对吗?”
一个月两个月是新鲜,四年也新鲜吗?
长庚给很多人施过针,这时单独面对顾昀,却无来由的一阵紧张,连头一次跟陈姑娘学针灸往自己身上扎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他不由自主地反复净手,险些把手洗掉了一层皮,直到顾昀忍不了了,催道:“陈姑娘教了你半天,就教会了你洗手?”
顾昀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