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冷冷地道:“废话,傅志诚哪有这么蠢?”
孙焦义正言辞道:“这拨悍匪横行无忌,实在是胆大包天,连朝廷命官都敢劫,何况本地百姓?此祸不除,西南不稳,看来下官这支击鼓令算是带对了,这可是我大梁第一支击鼓令,彩头便落在傅将军身上了。”
旁边小土匪苦着脸道:“大哥,不知道呀!”
山匪们不知是为了壮胆还是怎样,大张旗鼓地搞了一个包围圈,这一头的人往下跑,那一头还要敲盆敲碗嗷嗷嚎叫着从对面的山上赶来“包围”,奔跑得乱七八糟尘土四溅。可惜他们的马大多是从过往商队手里抢来的,哪里追得上玄铁营万里挑一的战马,顷刻便被甩在了后面,顾昀打了个手势,身后几个将士立刻会意分兵四散,山匪射下来的羽箭目标被分散,立刻不成体系起来。
南方刚经历水患,灾还没赈完,再打起来,到时候山匪城乡村郭地乱窜,百姓更遭祸害,而倘若朝廷真的因为这件事撤换南疆军统帅,顾昀根本想不出谁还能镇得住南疆。
人有了钱,就想追求和平稳定,不想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被人撵着跑了——山匪也是人。
他剑如游龙,一路血花纷飞,两进两出,地上山匪与马尸滚成了一团。
沈易悠长地干咳了一声,示意大帅说人话。
顾昀来路上一直在琢磨着怎么保下傅志诚,特意不动声色地给他传了信,不料行至中途,人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沈易在旁边一边哭笑不得,一边从身后抽出一支箭:“大帅?”
顾昀马术超群,纵横于山石间简直如走平地,越过一条极窄的山间窄径,手中长剑一甩,大石后面便传来一声惨叫——那里居然还有人埋伏——他将长剑上的血抖落,似乎是略等了长庚片刻,说道:“山中多遮挡,遮挡后面常有地头蛇,你武艺超群,不见得躲得过暗算。”
小半个时辰以后,顾昀带着他“手无寸铁”的几个玄铁营将士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匪窝。
长庚打眼一扫,果然见那石头后面机关弩已经架好,就等着放箭伤人了。他的马可不是什么战马神骏,跟着顾昀有些吃力,但只觉得全身的血都热起来了,问道:“义父,你怎么知道?”
只见那气势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