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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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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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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之所以不好对付,是因为王爷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最起码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一条路走到黑的主儿——当然他暗地里也这么干过,可惜知情者都不在阳世三间。

    景七立刻闭嘴,紧张地抓住乌溪的肩膀——他可不是细巧的姑娘家,便是不胖也不可能没分量,就生怕乌溪手滑。

    景七连眼珠都没转一下,好像灵魂出窍。

    他分明没睡着,却在乌溪将汤药端到他面前的时候也没给个反应,乌溪皱皱眉,用小汤匙将药盛起来,轻轻地碰碰他的嘴唇。药是好药,可味道让人有些难忍,每日景七到时候都变得无比痛快,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三口喝尽,一刻也不愿意多闻那个味。

    可这日景七依然没反应,只是漠然地睁开眼,扫了他一眼,随后慢慢地将目光转向一边,不看他。

    乌溪先是莫名地发现无聊得四处找事的人忽然安静了,闭着眼跟老僧入定似的靠在一边,动都不动——他嘴上没说话,却着实被景七伤情吓得不轻,不然以乌溪快刀斩乱麻的性格,办了事自然想早走,也不会磨磨蹭蹭地在京城逗留整整三个月。

    倒霉败家人有了新的想法,就意味着乌溪又要麻烦了。

    “你问我《击鼓》那首……”乌溪在重新给他伤药,感觉到疼,景七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没言一声,只话音顿顿,便又道,“于嗟阔兮,不活兮。于嗟洵兮,不信兮……死生之大,莫如聚散之重,我当时想着这句话,你却来了。”

    “唔?”乌溪小心翼翼地解下他胸口缠的绷带。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已。

    他在京城大巫住的驿馆里偷偷养伤的时候,从能正常说话不气息奄奄开始,便手段百出地调戏乌溪开金口。

    这一笑,却不知是牵动伤口还是什么的,疼得他微微弓下腰去,一只手按住胸口,仍是止不住的一脸促狭。

    景七那日在马车上冥思苦想半晌,恍然大悟,心说小毒物心眼多了不少,想是他心里有气,看不惯自己游刃有余,总觉得自己油嘴滑舌,叫他一颗真心付诸流水,觉着亏了。便闭目养神阵,心里就又有了别的主意。

    乌溪也不着急,一边慢慢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等他咳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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