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乐呵乐呵。”
过了一会,吉祥过来,对景七道:“主子,苏姑娘喝过了水,说时辰差不多了,要走了。”
他想起他这一世刚刚睁眼的时候,只要靠近赫连翊三尺以内,就会全身水里火里一样的不自在,当时只是想着离他远些再远些,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辈子就做个富贵闲人,混吃等死。
景北渊不敢效仿先贤说一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他姓景,乃是世袭大庆第一异姓王,是先祖用血换来的荣耀。
景七心里咂舌,看这小模样,这小子将来长成了,说不定也是个不省事的。
景七心说你个小东西还教训起我来了,笑道:“家财万贯的时候开源节流,难不成等到流落街头穷得叮当响的时候再一掷千金?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就会给我添堵。”
红尘不过几个秋,若是太平盛世,大可以大醉一生,沉迷笙歌美人了此富贵一生。
可他心里清楚,自他在这世界睁眼开始,已经有许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如果没有他,现在的赫连翊还能不能登上大位?如果不能……自己真能眼看着大庆陷入颓势么?真的明明看得清楚这千疮百孔的江山,却无动于衷么?
景七笑道:“想什么呢,哪有那么简单?”
乌溪沉默了半晌,态度柔软了些,语气却还坚持:“我觉得你说得不对。是因为我才让二皇子变成现在的敌人么?”
平安倒抽了一口冷气,鉴于客人们都走了,乌溪这邻居又是常来往的熟人,便俯下身,在景七耳边小声唠叨:“主子,那个可是当年老王爷大价钱托关系才买来的,你、你就这么给人……”
乌溪点头。
得,这实心眼的孩子还记着仇呢。景七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再者说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将来你见多了就明白了。”
听着语气平平无奇,景七却听出,这孩子这腔调有些委屈,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我再教你个别的,乌溪,你得时时刻刻记着,你的敌人只有一个,这便是纵横之道。”
景七但笑不语。
这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也让人听不出他是好意还是骂人。
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