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溪抬起头来,倔强地看着他:“你说得不对。”
可他是那胸中万千沟壑,背负着先祖的姓氏和血统骄傲的南宁王。
景七一笑:“京城大了去,好玩的东西有的是,若论吃喝玩乐本事,全京城我敢属第二。”
一直到赫连翊他们走了,乌溪仍静静地坐在一边,心里很明白,又很不明白。
“你是因为和太子好,想让他做皇帝,所以二皇子才是你的敌人,是吗?”
乌溪的眉头立刻夹紧了。
入宫和周太傅读书,太傅教的第一件事,便是人读书,是要读什么,不是黄金屋,也不是颜如玉,而是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欠你一回,你就算再害我,也是扯平了。”乌溪说道,“你拼着性命的危险救过我,奴阿哈还告诉我说,你以前让平安在私下里帮过我很多,我拿你当朋友,朋友是不会害我的。”
景七沉默了一会,他微低着头,垂下眼睛的时候,坐在对面的人就会看不清楚他脸上常年带着的讨人喜欢的笑容,这时下巴会显得尖一些,有些上挑的眼角,会让人觉得这个人有些冷漠。
“跳舞香猫”,要是落到别人眼里,便是稀世也难见的奇珍异兽,可乌溪看来,会“跳舞”不过是那猫生来稍微聪明些,会跟着声音扭几下罢了,身上的异香不过是他无聊时候拿药喂出来的,实在算不上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乌溪宠辱不惊地问道:“你是骂我傻么?”
景七一巴掌拍到他后背上,笑骂道:“小兔崽子,蹬鼻子上脸!”
乌溪又道:“其实那天你可以自己走的,而且如果没有你的话,就我和阿伈莱两个人,对付他们也不容易,我是来谢谢你的,这事我记得,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也会拼命保护你的。”
景七挑眼扫了他一眼,反问:“不那么说怎么说,把我择出来,告诉他们那天晚上遇刺的事儿跟我一壶醋的关系都没有,纯粹是赫连二掺和的你们南疆人内斗?”
“明白什么?”
就像那送他离开时的大巫师一样,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乌溪道:“我知道你早就想对付那个二皇子,要不然上次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