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以下犯上地造了一回反,这才气喘吁吁地落在一边,想起了什么,“呸”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张黏哒哒的小纸条。
同时,严争鸣心里又有些疑虑,自从他知道地锁可能与四圣有关后,就很是留心了一番与四圣有关的传言,但朱雀塔却被他放在了最后一位。
李筠飞快地反应过来,说道:“难不成是有人盯上了小渊,顺着他摸到了我们这?”
讨饶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这人身体猛地一僵,向天张大了嘴,整个脑袋往后倒去,被那张嘴一分为二,像个被一刀劈开又藕断丝连的烂西瓜,接着,一团灰气从他口中冒了出来,猛地往程潜身上蹿去。
无论上菜色香味多么俱全,程潜一概不动筷子,从来都只是默默地守着一杯凉水等在一边。
严争鸣蓦地一扬眉,打断他道:“还能躲一辈子吗?我倒要看看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能把我怎么样。”
“让你走了吗?”程潜低低地说道,“留下吧。”
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竟也染上了一丝杀伐气,人世际遇,有的时候真的无法估量。
说完,他一甩袖子,只听大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程潜心里一时有些发沉,总觉得回扶摇山的路漫长得没有边际。
难不成这群魇行人平时都如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也没有办法,”水坑没好气地说道,“我又没有手拿,总不能夹在翅膀底下吧?”
可见有些男人确实是只会放嘴炮,平时看着能得不行,一到关键时刻必掉链子。
严争鸣拿他这没有正人形的二师弟没办法,只好权当不认识,每日扮作凡人,带着程潜混迹市井之中。此事实在是强人所难,程潜从小就喜静不喜闹,更别说寒冰之地闭了那么久的关没有接触过人群了,每日与无数人摩肩接踵,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近乎有些凄惶,丧家之犬当了百年,都快当成习惯了。
李筠惊呼道:“小心!”
严争鸣抬手向那人抓去,他试探为主,并没有用几分力,那形迹可疑的小厮却当了真,从地上一跃而起,敏捷地躲闪开,飞快地往外跑去。
程潜待人内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