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正打坐,严争鸣便没有惊动他,径自在屋里转了一圈。
程潜虽然不觉得自己这张脸值什么钱,但看见这长得自己一模一样的小仿灵,心里还是不免感觉哪里有点奇怪,他皱眉问道:“长成这幅样子?”
程潜是被一阵闷雷声惊动的,严争鸣的修为刚过了一个瓶颈,本是好事,可他好像境界还没稳,就被什么引着一路不正常地提升,险些引来小天劫不说,眉宇间还有红光闪过,好像是他跑得太快,隐约惊动了什么心魔。
当然,他纵然被此物吓了一跳,也没那么容易被一道小影子打着,程潜脚下微动,转瞬已经飘出了十来丈,一直落到了屋外,站在墙头上神色古怪地看着严争鸣好一番手忙脚乱,将戒指里那个“幽魂”收回去:“这是什么?”
只见床褥间明显没人动过,书房中的笔还搭在砚台上,连架子上的茶都没有少一点,桌面上只有一杯凉水。
李筠继续说道:“你看那小子以前虽然经常惹是生非,好像跟谁都不对付,但是有自己的精气神,不像现在,一眼看不见他,他就跟不存在一样,壁上花都比他有活气。”
程潜还没来得及答话,便见那小鸟一跃而起,在程潜胳膊上扎着毛在原地蹦了三圈,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变不回去了!”
严争鸣这样一思量,又不忍心苛责了。
程潜:“……”
严争鸣耳畔嗡嗡作响,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他的元神出来了,人却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萦绕胸中的悲意经久不散。
严争鸣顿时无言以对,心里有种被当中捉奸的羞耻感……而且捉了他的人还很没眼色,没完没了地围观。
水坑蔫巴巴地低下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厉害的大妖怪?”
这话听起来无比耳熟,程潜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总是夙夜难安,整天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变成一个呼云唤雨的大能。
严争鸣挖苦道:“可不是么,就你机灵。”
“炼器成肉身……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李筠沉吟道,“这个唐轸是什么人?”
程潜一个人坐在严争鸣院里的墙头上,低头看见墙头野草,忽然想起那一手“枯木逢春”。
举世无双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