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平时用的都是木剑,威力始终是有限,这日他第一次碰真剑,竟将一招“鹏程万里”中的“少年游”掀出了一股毫不留情的杀意。
韩渊更不含蓄一点,直白地道:“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受任何人欺负?”
一个人,登临绝顶也是一个人,坠入深渊也是一个人,哪怕掉了项上人头,也不过就是碗大的一个疤么?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他不知不觉间就有了一大堆软肋,随便敲哪一条都够让他痛不欲生的,让他不得不违心退让。
程潜悍然抽出了严争鸣的佩剑,毫不吝惜地将大师兄那价值连城的剑鞘丢在地上,罔顾身后师兄弟们的惊呼,不计后果地一剑削了过去。
严争鸣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不是晕过去了,他觉得有些恍惚,恍惚中又好像听见了师父的声音:“争鸣,你出身富贵,不知人间疾苦,从不知何为逆境,对修行中人来说并非幸事,为师今日就送你‘琢磨’二字做戒。”
他叹了口气,郁结之气无处发作,恨不能大叫大闹一通。
程潜点点头:“只是后面三式我还没有融会贯通。”
他认为自己是孤身一人的时候,感觉上天入地,他都自可来去。
“师父将整套的扶摇木剑演示给你了?”严争鸣忽然岔开话题道。
严争鸣或许想临阵脱逃,韩渊和李筠或许也没有那么多的坚持,每个人都有可能说出这句话,它却唯独不该从程潜嘴里出来。
她冷哼一声,还剑入鞘:“你就是心无旁骛地练剑,起码还得练上百八十年,才配做我的对手,但我看没那一天了,像你这种还没上路就已经怕了的……”
“是我。”
程潜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瓶,大约是治跌打损伤用的——自从他每天给自己加了一个时辰练剑时间后,身上就经常飘着这种不大明显的药味。
此时他满心迁怒,连带着对唐晚秋也没什么好感,见她拦路,程潜回手将严争鸣腰间的佩剑解下来拎在手里,在胸腹前一横,颇为不客气地说道:“唐真人有何指教?”
一边的李筠勉强压下心头火气,握紧了身侧的拳头,舌尖狠狠地在上牙堂抵了一会,这才勉强用比较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已经禀明了周左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