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转身回到了船舱中,在一片风雨飘摇的摇晃里雷打不动地找了个地方,拿起符咒和刻刀开始做他超额的功课,恨不能第二天就把自己修成个大能。
程潜乖巧地任由师父领着,瞥见师父皱眉,便问道:“师父怎么了?是大师兄太败家了吗?”
以及他拒绝再踏上自己的马车一步——因为小师妹那一泡尿。
东海港口上,数十艘大小船只一字排开,其中,有布满雕花与纱帐的大船,也有寒酸得摇一摇就要进水的小舟。
最后,韩渊一手将水坑师妹抱起来,在原地抓耳挠腮了片刻,感觉自己好像被嘲讽了,不过他很快就释怀了,程潜绵里藏针,逮谁扎谁,有时候连师父都难以幸免,韩渊早就习惯了,丝毫也不以为意,屁颠屁颠地带着水坑跑了。
木椿真人十分怜爱地低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剑干什么?”
至于水坑,她被忽略了,鉴于她还是个“无齿之徒”,充其量只能算半个人。
求仙问道之人,大抵也都是凡胎肉身,也分三六九等,也有攀比之心。
那群剑修的船也险些翻了,一个长辈模样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手提一柄重剑站在了船头,将那剑往身侧一竖,不知运了个什么功法,将脸都憋红了,好歹没让半大不小的船当场翻了。
难道因为那些蠢人们的羡慕嫉妒,就要违拗本心收敛性情吗?
程潜虽然也觉得大师兄脑子有坑,可师父说他不应该太招摇的话让程潜觉得刺耳,一个人……难道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顺了别人的意才行吗?
程潜握着木剑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突然抬头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能拿一把真剑?大师兄那样的——我觉得他那破剑法练得还不如我呢。”
韩渊那小叫花一宿惊魂也不见长记性,喋喋不休地围着大师兄表达自己想出去转转的愿望。
“身无分文确实寸步难行,”木椿真人道,“但始终是身外之物,不必太过挂怀,只是他不该这么招摇。”
而很快,师父就用一句话将他拯救了出来。
程潜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爬起来换了身衣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洗漱去了。
严争鸣大摇大摆地指挥着道童搬他那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