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靡享受的东西,旁若无人的样子不像个修行中人,反而像个富家纨绔,整个人有种不谙世事的浪荡无状。
大师兄一扭八道弯地表示,由于枕头太硬,少爷脖子睡落枕了,不宜走动。
韩渊:“……”
面向程潜,他言简意赅,连缘由都没说,只断言道:“不成器。”
韩渊垮下脸,谄媚地道:“小师兄……”
说完,他抬手一指,只见水坑小师妹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上了大师兄的车,并且生冷不忌地将她昨天尿过的垫子的一角往嘴里塞,一双无知的大眼睛眨来眨去,还抬头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但这些想法是不便说给师父听的,程潜直觉师父肯定不爱听,只是避重就轻地道:“我看别人都有呢。”
韩渊只好灰溜溜地贴着墙根跑了。
上路这种事,程潜一般都是不着急的缀在最后,跟师父走在一起的,因为实在不想和任何一个师兄师弟为伍。
那小舟上还放着些许破盆烂碗,据说是万一船底漏水的时候往外舀水用的。
这一次,严争鸣终于没有让师父得逞,就在师父踩着小碎步走向码头准备定船的时候,他已经派道童飞奔来去,将最大、最贵、最豪华的一艘大船定下了,并且一马当先,昂首挺胸地上去了。
当天傍晚,扶摇派就坐上了去往青龙岛的海船。
这样一来,程潜发现周围几条狼狈的小船上的人看他们的目光仿佛更不对了。
韩渊欢呼一声,眼巴巴地看着师父:“师父,我听说今天又有集市。”
又看着李筠道:“心智不坚,不成器。”
除此以外,他还从经楼里摸出了一本剑谱,叫做海潮剑法,与这次东海之行不谋而合。程潜的扶摇木剑第二式已经练完了,刚刚开始学第三式,进度基本赶上了李筠——他练得这样快,是因为他是所有弟子中,唯一一个因为练剑被木剑将手生生磨破了的。
而这次,跟在师父身边的程潜第一次看见师父对大师兄皱了眉。
程潜:“……”
韩渊就像个飞出樊笼的鸟人,拿了钱便欢天喜地地去呼朋引伴,大师兄率先无视了他,指使着一干道童去给他找地方,铺上好几层毡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