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在医院老实了一个多礼拜,还没到半个月,他就住不下去了。
魏谦从来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只要他想,只要时机成熟,他从来能用最短的时间付诸实践——比如穿上衣服就跑。
她是瞎吗?
她从始至终,没有过问他们俩是什么关系,然而魏谦怀疑她已经通过某种方法察觉到了,他低了低头,冲她挤出一个笑容,觉得自己这声“谢”受之有愧。
魏之远简直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他哥的字典里居然还有“商量”俩字,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啊”了一声。
……可是以后逢年过节,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讨厌的老东西敲门了吧?
魏谦却连忙问:“什么?怎么回事?什么人?多大年纪?干什么的?”
魏谦:“那吃小日本的那个……”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无趣之处,除了这俩地方,想不出还能干嘛了。
魏谦捂住眼睛:“丢人哪。”
蹭完了年夜饭,老熊告辞离开。
魏之远背后确实有那么一小块伤疤,已经很不明显了,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出来。
他大马金刀地坐下来,一口叼起一个,两下吞了,竖起拇指:“唔,猪肉白菜,香!”
魏之远把新换了笔芯的中性笔都拿出来了,发现竟然没有用武之地,颇为不适应地看了魏谦一眼,有点担心地问:“哥,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啊?”
可惜,电影才看了小一半,魏谦就不给面子地睡着了。
魏谦蹭了马春明一顿饭,权当翘班罚工资,他非常努力地思考了很多方案,最后还是十分没有创意地带魏之远去了电影院——平常可以一起玩的运动此刻都显然太激烈了,不大适合魏谦这个病号,寒冬腊月的,也没地方去钓鱼。
父母与他非常相像的长相并没有给魏之远很大的触动,直到看见这个墓志铭,他才突然感觉到了那种阴阳两隔的血脉相连。
魏之远被他逗乐了:“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与之相比,颠沛流离的惶恐与痛苦,都算什么呢?
他的话是说给想听的人听的,不听的人没有烦恼,当然不用听。
春风,就快要吹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