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吵成一团的三个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只见周翡带着一帮年轻弟子,大步闯进了长老堂。进门,周翡视线一扫,先飞快地行了一圈礼,说道:“洗墨江牵机已经重新打开,我留了几个人在那儿看着。岸边有新设的岗哨,就算有敌来袭,一时半会儿也渡不了江,诸位师叔师兄放心。”
可她曾经那么喜欢山下的一方小小世界。
她只是平平淡淡地说道:“马叔,劈柴也有劈柴的用场,有顶天立地的,也有火烧连营的,您看,我这不是正要去烧吗?”
万一——亿万分之一的可能,谢允真的说对了,她带来的人里面果真有叛徒呢?
周翡学着他那恭谨圆滑的样子略一低头,找补道:“师妹出言不逊,失礼。”
谢允敛去笑容,正色道:“世间有机心万千,就算别人掰开揉碎了告诉你,你也只会当成猎奇的危言耸听,新鲜片刻,听过就忘。非得自己细细揣度过,才能了解其中幽微之处。”
谢允吓了一跳,一把捞起她。正好旁边有一队卫兵押着个老人走过去,那老人形容狼狈,正在哀哀喊冤,正好将树梢上这一点异动遮过去了。
几个人在谢允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避开巡街的伪朝官兵,来到镇上宗祠处。
只见方才追随左右的卫兵分开两边,曹宁骑在马上,带着一队骑兵要走。
谢允“啧”了一声:“要是连你都能察觉,我死了再投胎都得有五尺高了。”
树上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谢允这才注意到他将周翡抱了个满怀,手臂刚好在她腰上绕了一圈,她头发上一股极清淡的香味混着一点皂角味轻轻地钻入他的鼻子。
周翡面不改色地道:“赵师叔,凶手出逃,大仇未报,我就算合上了鱼太师叔的眼,也难以强行让他瞑目。侄女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抬到长老堂,听师叔师伯们裁决。”
周翡琢磨了一下,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便暂且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谢某人欠的那顿揍先记了账,问道:“你从洗墨江蹿上去就没影了,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周翡一笑,随后头一次主动提起了自己在外面的经历:“华容城中,我们遭叛徒出卖,晨飞师兄他们被禄存与贪狼暗算在客栈中,只有我带着个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