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允在木小乔山谷里的时候，曾经用过一个类似的词，当时他说的是“不大体面的江湖朋友”。周翡当时以为他是讽刺，可是后来她发现，谢允对于黑道还是白道的态度却并没有多大不同，只要人还有那么些许亮点，他的门户之见比一般人还要轻一些。
完蛋，穿帮了！
她端起细瓷的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顺着周翡的话音笑道：“这可不常见，一般长辈不是会更宠女孩子吗？”
周翡愣了愣，恍然明白了为什么杨瑾不分青红皂白的挑衅会激怒霓裳夫人，甚至让她不惜和难缠的行脚帮翻脸。周翡试探着问道：“夫人知道当年北刀挑战殷大侠的事吗？”
周翡闻言，心里不喜反惊，将“泉下有知”在心里过了一遍，心虚地想道：他老人家今天晚上不会托梦揍我吧？
再一想方才霓裳夫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周翡尴尬得宛如刚刚在大街上裸奔了一圈，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走马灯似的变了一圈颜色。
谢允中断了笛声，抬头冲她一摆手：“早啊。”
周翡：“……”
“小姑娘啊，太任性了。”这位美丽得近乎灼目的女人雍容华贵地坐在木椅上盯着周翡，垂下的睫毛像是两片厚重而华丽的蝶翼。霓裳夫人一手托着下巴，不依不饶地刨根问底道：“那是因为什么呢？”
然后她怔住了。
周翡：“……”
周翡轻声道：“衡山下面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