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这里十分空旷,背后是一片坡度平缓的小山,山上有成片的树林,草木虽然已经凋零大半,但枯枝败叶和长青树木勉强能够藏身。
“张家兄弟一直藏在幕后,应该是很谨慎很怕死的人,陌生地方,他们不见得敢来这么快。可能朗诵者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无所顾忌。”肖海洋顿了顿,说,“小乔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相信玄学么?”郎乔一把拉开车门,“上来!”
费渡飞快地说:“其实你本来就想诱导董晓晴去杀周怀瑾——对,本来目标是周怀瑾,因为周怀信更傻,更好控制!为什么董晓晴会知道周怀瑾那天在哪出院?那是你替她策划好的!周怀信本来就对家里不满,如果父亲和相依为命的大哥又先后死于非命,你就可以趁机接近他、利用他,替你追查周家恒安福利院的旧……唔……”
话音没落,距离他们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串槍响。
“最早接到的通知里说,歹徒手里控制了人质。如果现在是春来集团和朗诵者在交火,人质怎么办?”
范思远叹了口气,喝止了自己手下的人:“若冰。”
“我觉得是张春龄的手下,”肖海洋几不可闻地说,“你看,他们好像特别熟悉地形。”
费渡的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很快沾湿了睫毛,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眼睛却始终盯着范思远身边的女人,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们抓到了嫌疑人张春久, 据他供述, 张春龄早年曾在滨海一个私人作坊式的小木材厂里打黑工, 供他们几个年纪小一点的读书。不过木材厂经营不善, 没多长时间就倒闭了, 老板捐款逃走后, 他们就把荒凉的木材厂当成了据点, 通过种种非法手段——包括抢劫、谋杀, 攒了一部分财产。”
“放开我,放开我!”肖海洋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央求她,“十几年了,我这十几年没有一天不想了结这件事,我活到这么大,文不成武不就,没有别的愿望……就算跟他们同归于尽地死在这,我也心甘情愿,你不明白,放开!”
费渡大致扫了一眼,已经隐约猜出来了——这里很可能是“罗浮宫”和“蜂巢”的前身。
“下来叙个旧吧,”范思远说,“你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