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电影院了,据说过年初二之前的票都已经订不上,近年来大家不知怎么流行起到外面去吃年夜饭,十几个小时后,这里想必应该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场景。
郎乔迅速瞄了一眼地图:“不远,走!”
燕海高速……滨海地区……
对了,还有苏慧的滨海抛尸地——早年间燕城周边,像滨海地区一样定位不明、等待开发的郊区撂荒土地非常多,都不值什么钱,哪个不比滨海这种已经离开同一个行政区的地方便捷?
“废弃的机动车租赁中心?”肖海洋沉吟片刻,“余斌的学生是不是说过,当年他们从住的地方到景区是租车过来的?”
范思远丝毫不慌张,他面前的水泥地板突然凭空竖了起来,挡住呼啸而来的子弹的同时,露出一个地下通道来,女人推着他飞快地钻了进去,费渡被人拽起来,整个扛在了肩上,胸口被对方硬邦邦的肩头一卡,他眼前险些一黑——
“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我现在相信你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了。”范思远在他耳边低低地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亲眼看着费承宇把你从柜橱里拽出来,虐打你母亲,把那个二选一的金属环套在你和她脖子上,她当场崩溃,你却始终一声不吭,一滴眼泪也没有……当时我就觉得很好奇,这么漂亮可爱的小男孩身体里,究竟住了个什么东西?”
骆闻舟:“你说什么?”
“老张,是我。”
张春久的脸色终于变了。
陶然说:“这个院长郝振华是在周雅厚死后第二年遇害的,大约是三十七年前,推算下来,张春久那时正好处在青春期,张春龄二十五岁上下。这桩案子的杀人手法相当血腥,凌虐尸体和过度砍杀行为说明动手的人情绪很不稳定,现场显得暴躁又无序,死者开门时没什么戒心,一方面可能是认识凶手,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他认为凶手没什么危险性——综合以上种种,我猜当时捅刀的人很可能是才十几岁的张春久,而事后卷走财物,冷静地收拾现场,就应该有成年人协助了。这起谋杀案后来机缘巧合被安在了抢劫团伙头上,我和费渡分析,认为这可能是他们做的第一起案子,后来他们作案的思路和方法,很可能都从这一次逍遥法外里借鉴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