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跄地提起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憋得脸涨得紫红,他的视线对上骆闻舟充血的眼睛,露出了一个冷笑。
费渡嗤笑一声:“超级英雄范老师,孤儿寡母在你面前受这种折磨,你怎么不来拯救我们?”
滑雪场也就是恒安福利院所在地,当年的王八蛋院长通过福利院疯狂敛财,不便明目张胆地拿出来摆在家里,于是都送到了乡下的小金库,这个“小金库”所在地点十分微妙,属于燕城辖区,却是在燕城和滨海地区接壤处。
然而两人隔着电话互相沉默了五秒, 骆闻舟却并没有火山爆发:“费渡留言说,‘开始的地方就是结束的地方’, 但是罗浮宫旧址那边没人。”
“不详,”陶然说,“现场几个大立柜都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基本是空的,如果里面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恐怕数量很可观,但是受害人家属为了掩盖真相,坚持说那几个大立柜本来就是空的,这案子当时结得稀里糊涂,没仔细追究。”
说话间,外面的槍战已经越发不像话,张春龄手下的亡命徒们显然更胜一筹,很快冲了进来,范思远坐在轮椅上的画风实在和周遭格格不入,扎眼得要命,对方一冲进来就看见了他们,二话不说,一梭子子弹朝范思远打了过来。
骆闻舟没顾上回答,迅速调出地图——“燕海高速”从燕城东南方接出来,连通燕城和接壤的滨海地区,高速入口就在东森滑雪场那里,张春久他们就是在那冲下主路,拐进体育公园的。
费渡给陶然下了安眠药,剂量本来就不大,这种时候更应该哄他早点睡,而不是跟他讲这么提神醒脑的旧案……所以说,他当时是想到了什么?
接近过了凌晨四点半,天还没有一点要亮的意思,启明星正不慌不忙地往上爬。
肖海洋和郎乔对视一眼。
“我们逮住张春龄,肯定是按程序审完再上交检察院,就算最高法给他核一个死刑立即执行,那也能死得舒坦有尊严,你也还有机会再见他,可是落在范思远手上……你自己看着办——”
陆有良:“我不明白,他既然有预感定位器会被人拿下来,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确准的地点……”
陆有良站在寒风中,转头去看身后的建筑——那高高的、样式古怪的房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