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证人说狗突然发疯,不巧激怒了通缉犯,”骆闻舟沉声说,“其实因果关系反了,是狗先察觉到通缉犯的恶意才叫起来的,因为他本来就打算靠袭击路人或者逃跑引出老杨。”
骆闻舟弹了弹身上的土:“我知道这就是恒安福利院的旧址。”
“刚开始,是有人匿名给他寄了一些东西,指纹和dna的对比,还有一打照片,指纹和dna信息都是通缉犯的,照片是告诉他指纹采集地点。杨正锋没有上报。”
“你知道张春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去过苏慧那,像周雅厚、像那些脑满肠肥的王八蛋们一样,苏筱岚的日记上写着,一个才上小学的女孩——”
“想得到一个人信任的最好办法,不是拼命向他证明你和他是一边的,而是反过来,让他意识到自己才是被防备的人,你要引他来想方设法博取你的信任。”张春久说,“我假装自己也在暗中查顾钊的案子,而且查得十分谨慎,一边查一边掩盖痕迹,只是‘不经意’间被他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我让他意识到,我不仅在调查,而且出于某种原因,正在怀疑他,我耐心地陪他玩了大半年‘试探’和‘反试探’的游戏——最后是杨正锋终于让我‘相信’,他不是内鬼。”
张春久说到这里,看着骆闻舟,话音突然一转:“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费渡不就是这么对付你的么?”
张春久不点头也不摇头。
“不,因为给他寄东西的人,不但是个杀人凶手,还是个‘死人’。”
骆闻舟:“所以他们俩第一步就是利用顾钊案中的疑点,引老杨去查几个窝藏通缉犯的据点——那几个据点是谁的?”
“张春龄把她当成了谁?当年在恒安福利院里那个一般大的小苏慧吗?”
“你说反了,”张春久古怪地笑了一下,“是他怎么取得我的信任。”
“找骆闻舟, 让他带人亲自跑一趟。”
张春久勾了勾嘴角,默认了这项罪名。
“别恶心我了,效果一点也不理想,”张春久颇为无所谓地说,“范思远那条疯狗不吃迷雾弹,就认定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不是他们燕公大那一派出身吧?”
骆闻舟叹了口气:“张局,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