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犯手里也要弹尽粮绝了,五辆车已经折进去三辆,公园里所有广播都在异口同声地催他们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张春久充耳不闻:“就给我停在这,前面有个湖,把车开进水里,让警察们去搜。”
三辆事先准备在那里的车排成一排,恭恭敬敬地等在那,里面甚至备好了武器,司机门战战兢兢地等了不知多久:“张局,都准备好了。”
陆有良悚然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话里巨大的信息量,就听见旁边有人喊:“陆局,不好,费渡身上那定位器的信号突然消失了!”
费渡的草稿箱里又写道:“如果我没猜错,当年顾钊调查过的罗浮宫,背后投钱的老板应该是费承宇,朗诵者认为犯过罪的人,必须得到一模一样的报应,这是他们的信仰和仪式,所以让顾钊背负污名的张春久必须公开公正的被捕、身败名裂后把清白还回去,罗浮宫的主使者也必须认领自己那份命运——张春龄是一个,‘继承了费承宇衣钵’的我是一个,所以我猜,开始的地方就是结束的地方。”
录音回放的“沙沙声”充斥着他的耳膜,对方一声不吭。
他记得福利院门口有个爱心标志,经年日久,掉了一角,高高地悬挂在破败的小院门前,两侧都是笼子似的铁栅栏,总是有孩子扒着铁栏杆往外张望。
他说话的地方是一座体育公园深处的小山包附近——小山似乎是公园建成之前就有的,还没开发好,好像正在施工中,挡着“游人止步”的牌子和锁链。
张春龄忽地站了起来,后脊梁骨冒出一层冷汗。
树长高了、路变窄了,曾经荒无人烟的地方居然也成了一片景区,从高处往下望去,晨曦未至,灯火万千,是一片物是人非的繁华。
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兜里的手槍——曾经软弱无依的男孩变成了无坚不摧的男人,那时的恐惧却好像仍然刻在他骨头里……即使他亲手在那人身上捅了十三刀。
他话音没落,就看见陆有良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指纹膜。然后陆有良在便衣的目瞪口呆下,将指纹膜放在指纹采集处:“是这么开吗?”
张春久一行五辆车,被特警从燕海高速路口一路堵到了体育公园。
“……至多再容忍你们老板无聊的猜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