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别看我,”费渡说,“我也买不起。”
“不……等等,”骆闻舟想了想,“朱凤说当年我们找了个‘很像’的人做替身……这是什么情节?双胞胎?整容?再说既然很像,她怎么知道犯人被掉过包?体貌特征的微小改变很可能是住院和用药造成的,换一个环境,有的人可是会大变样的。”
他说到这,好像忘词了似的重复了几遍。
调查员目送他上车,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费渡方才和别人交流过潘云腾的事么?他们说什么了?”
费渡皱起眉:“您的意思是说, 真正的罪魁祸首把他做过的事栽赃给别人,骗潘老师相信他, 再利用潘老师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们刚才审过了朱凤,”郎乔说,“朱凤承认她假扮校工,尾随王潇并且放录音误导她的事,她说这是为了让恶有恶报、是‘老师’大计划的一环。朱凤态度非常不好,防备心很重,对咱们没有一点信任——另外方才她透露出一个信息,我觉得需要赶紧让你知道。”
“不可能。”费渡很快在调查员面前收敛了失控的表情。
骆闻舟见费渡和调查员站在门口说话,就没过去,面色沉静地在车门前等着,大概是接连几天颠沛流离休息不好,他这会忽然有点恍惚,好像视野不断收窄、再收窄,最后只剩下一人高、一人宽——约莫能装一个严丝合缝的费渡,缠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收缩。
“老大你等会。”郎乔说完,过了一会,给骆闻舟发了一段录音。
“因为没人问过我,大庭广众下杀人,大伙都看见了,当时有人叫了附近的保安,警察、保安、还有几个胆子大又热心肠的过路人一起帮着追,那人很快就抓住了,刀在他手里,血溅在他身上,这案子根本没什么好查的。可是我没想到,这样的案子也能让人做手脚,精神病院里的那个男的什么都不知道,人话都听不懂,乍一看就是杀我男人的凶手,可是他胳膊上没有那道疤!”
骆闻舟惊醒的瞬间,感觉好像从高处一脚踩空,他激灵一下,近乎惊慌失措地伸手抓了一把,挺括的毛呢外套被他一把攥成了一团。费渡轻轻地捏住他的腕骨,用指腹蹭了几下。
费渡的目光跟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