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我居然到了大洋彼岸你知道吗!跟张婷一起,连夜走的!你说我爸是不是更年期?是不是有病!我现在手机连信号都没有,在一家饭店厕所里,蹭人家店里的wifi用!”
“说了,她说张局……张春久,就是害死老杨和顾钊的人,警察队伍里都是他的人,一定会利用警察替他灭口,往‘老师’身上泼脏水。她还说不是想伤害小武,当时只是想吓唬他,让他放开朱凤……她没碰过槍,没想到后坐力那么大,子弹跑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异国他乡的张东来捏着鼻子,在厕所等了片刻,费渡很快传给他一张微信名片,只说这是领队,张东来兴冲冲地去加,对方很快通过了验证,并且十分客气地给他发了个打招呼的笑脸:“张总您好,费总说让我照顾好您,有什么事您吩咐。”
杨欣本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然而看见陶然的一瞬间,她的人心就不合时宜地露了面,顷刻间叫人溃不成军。
费渡的朋友圈里提示信息更新,他翻开看了一眼,一个蝴蝶结兔头像的好友发了一条状态:“美人们好好打扮,晚上有神秘嘉宾哟!”
住院的滋味显然不怎么好受,陶然瘦了不少,两颊凹陷下去,这让他柔和的面部线条多了几分凌厉。
费渡:“就你那尿性,惹完自己也不知道。”
调查员说:“我们可以派人护送,竭力保障费总你的人身安全。”
“我宁可你打的是我,”陶然轻轻地说,“师父走的这些年,我本来应该照顾好你们,可是我居然一直不知道你心里有多少委屈,我做得不到位,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师父,活该吃颗枪子。”
“哲学家”报了个国家和地名。
离开的调查员并没有放心,默默打开了监控,看着费渡。
紧张的应激状态下,脾气再温和的人也会有一定的攻击性和抵抗性,被关小黑屋调查而不打算认罪的人,通常要么是大声大气地不断强调自己无辜,要么就是会像强迫症一样不停地询问“你们到底觉得我干了什么”,因为焦虑,当事人一旦提出了这个问题,就会反复不停地问。
杨欣的眼圈倏地红了,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摇头。
这时,几个调查员护送费渡出来,费渡一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