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把老头的眼睛放得格外大，破坏了平时的严肃感，骆诚用不太严肃的目光看了看他，一撇嘴：“就算还行吧，勉强长得像个人样。”
骆诚一顿，骆闻舟无端紧张了起来。
“联络人，”陆嘉启动了车子，“郑凯风和魏展鸿不一样，他的根基不在国内，如果像费总猜测的那样，他最早是通过苏慧和国内这伙专职谋财害命的人搭上线，那之后维系关系、委托业务，都需要一个靠得住的联络人——苏慧早年糟蹋自己，十几年前身体就不行了，死得也早，所以这个联络人有没有可能是杨波的母亲？”
骆诚无意中瞟了一眼他手里方才摆弄的手机，发现此人“感悟人生”的材料，居然是他自己各个角度的照片，顿觉消化不良，感觉骆闻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陆嘉：“这么说租金挺高？”
“如果真是那样，她为郑凯风服务了十几年，很可能留了一手，所以即使她死了，周和郑也不敢慢待杨波，甚至默认了‘私生子’谣言，”陆嘉说，“这个女人大概很靠得住，所以她死后，假快递员才能趁虚而入，在郑凯风身上做手脚……但问题是，为什么用她？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
“她是病死的，死亡时间很微妙，”陆嘉示意周怀瑾上车，“正好是董乾开始和假快递员接触、预谋要杀周峻茂前后……如果杨波不是郑凯风的私生子，那我倒是觉得有一种可能性。”
骆诚骂他：“兔崽子，滚！”
十几年、几十年，无数前辈倒下的地方，如今要他来收这个尾，他能圆满地收住么？
骆诚：“我说你就听么？”
陆嘉一耸肩，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幸亏修车的钱有费总报销——周先生，这才刚开始，你还吃得消吗？”
陆嘉把车停好，探头看了看，小区保安立刻警惕地张望过来，及至看见陆嘉开来的车，神色又和缓下来。
五分钟以后，骆诚把捡来的儿子和亲生的猫一起放进屋，并且亲自挽起袖子，戴上老花镜，对着说明书给骆一锅装猫爬架。
骆诚：“等等，你真没有……”
“还行, ”骆闻舟不大在意地说, “冻一会有助于感悟人生。”
骆闻舟有些沉闷地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