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男人肩膀宽阔,颇有块头,脚步飞快,脚下带风似的,看身形绝不超过四十岁。
就像他在一个非常微妙的时刻来到这个世界上,连生育他的人都说不清他的骨血属于谁。
“郑凯风合作雇佣的凶手有严格的会员制,不是什么人都使唤得动的——周兄,你是谋杀俱乐部的一员么?”
“如果你不是,郑凯风冒用你的名义是不可能的,”费渡一字一顿地说,“何况郑凯风本意就是让周峻茂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于车祸,让一切看起来都是意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从未出过纰漏,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要做好自己买/凶会被发现的准备?”
护士话没说完,整个人被一把拽过去,紧紧地勒住了脖子,动脉上抵了一把小刀:“别动!”
肖海洋回头冲她吼:“你在这待着,别乱跑!”
肖海洋不由分说地闯进了重症室。
周怀瑾一顿。
“我知道周氏除了你,还有少数股东,还有你们一整个家族,”费渡缓缓地说,“你能私下里查到这一步,还把信息共享给我,已经非常不容易,我理解你不想卷入得更深。”
周怀瑾的眼角神经质地颤动起来,好一会,他喃喃地说:“你说得对,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周兄,”费渡突然打断他,“你愿意跟我们走一趟吗,作为证人?”
值班护士已经本能地感觉不对,抢上前几步,一眼看见他的动作,吃了一惊。她已经来不及叫人,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扑了上去:“你干什么!”
肖海洋瞪着她看了两秒,突然撒腿就跑。
男“护工”面无表情地扶着他坐在旁边临时支起的椅子上,转身走向尹平的病床。
值班的刑警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抬头,隔离服外那一点裸/露的颈部皮肤突然一凉,霍然被人戳了一支注射器!他悚然一惊,再要挣扎已经来不及了,来人力气极大,一手捂住他的嘴,牢牢地扣住他的双臂,针管里的液体飞快地涌入血管,警察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片刻后,他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对方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好像是护士不在,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伸手冲他身后一指。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