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以后把那盒药翻来覆去地研究了许久,实在想不通这东西能做什么,一度异想天开地觉得,这可能是周峻茂谋杀周雅厚的证据,甚至请人鉴定上面是否有血迹和dna残留什么的,但是上面什么都没有。”
“周雅厚心脏病发的时候,家里的录音机里正放着音乐,他在挣扎中错按了录音键,录下了随后赶来的周峻茂和郑凯风的对话。我妈妈偷偷收起了那盒磁带,托人保存,原件在包里,音频你可以先听。”
“字面意思。”周怀瑾沉声说,“后来被我妈发现了,她觉得非常恶心,强行命令郑凯风把这个女孩送回国,在别墅工作的老婆婆也回了主宅。”
只是夫妻关系可以随便散,谋财害命的同盟却不敢这么任性,因此除了共同的股权外,周夫人手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能威慑到周峻茂。可是等她去世,周怀瑾打开她锁了一辈子的保险箱,却发现里面只有一盒过期的心脏病药。
“我循着这个地址找了过去——并不容易,毕竟几十年了,街道拆得拆,改得改,换了三个向导,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打听出之前住在这个地址的人搬到了哪。我母亲的设想,大概是她一过世,周峻茂很可能会对我不利,我应该能拿到她留给我的东西,但她没想到,周峻茂居然没有对我下手,而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周氏里混日子,混得建树全无,满肚子邪魔外道,居然都没有仔细看过她的遗物。”周怀瑾叹了口气,“但这回我运气还算好,老人家已经八十多岁了,还活着,而且不糊涂,记得当年的事。”
“我上次告诉过你,有一段时间我很害怕,我觉得周峻茂要我的命,每天必须要把怀信接到我屋里才敢合眼睡,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妈快不行了,周峻茂忍够了——直到我看见那份鉴定书的日期,就是那时候。”
她就像西方传说里被吸血鬼初拥的人类少女,忘了凶手,成了凶手。
周怀瑾沉默了一会:“福利院的,周雅厚生前也十分‘热心慈善’,在东亚一代,定点资助了几家福利院,国内也有,借此来挑他喜欢的女孩。”
“有,你知道国外相关领域起步比较早,如果周峻茂对我的血统存疑,他后来为什么不去做亲子鉴定?光靠猜测就深信不疑,未免太儿戏。”
“四十来年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