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13位,印刷时中间还有细小的空格,所以我猜它应该不是从某个菲律宾产的商品上撕下来的。”
费渡缓缓地说:“确实不合常理。”
费渡追问:“哪来的女孩?”
费渡一侧头:“小别墅?有什么暗指么?”
可是这中间还缺一环,费渡隐约感觉到,那会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你的意思是,因为周夫人送走了苏慧,郑凯风心怀记恨,所以恶意中伤,说你不是周峻茂的亲生的。”费渡问,“这一点有什么依据吗?”
这个亲信就是跟他一起杀过人的郑凯风。不过显然,他和郑凯风亲得有点一厢情愿。
这样看来,原来中间还有苏慧这层联系。
她是在滨海那块抛尸地建成之前,就已经和那些人有合作了吗?
旧照片平摊在古朴洁净的桌面上,别致的插花从花瓶里低下头,婆娑的花影和费渡的目光一起,落在那些失真的旧照片上——那是四五张少女的半身照,长得都很漂亮,多少都带着点营养不良的稚弱,穿着以当今的审美眼光看起来有些媚俗的旧式性感时装,化了妆,说不出的怪异。
费渡其实想过,像周氏这样根基都在国外的金主,到底是怎么搭上那些人的船?
费渡一点头——周怀瑾的母亲,也就是那位谋杀亲夫的周夫人,换了个丈夫仍是人渣,听周怀瑾的描述,她第二段婚姻的保质期还没有开盖即饮的豆浆长。
费渡莫名想叹气――后来这孤苦伶仃的受害者长大成人,终于如愿以偿地游到了这条罪恶的“产业链”上游,成了加害者。
周怀瑾低声说:“周峻茂生前在国外立过一份遗嘱,关于其名下资产归属问题的附录里,有一份亲子鉴定书,解释了为什么我不是他的遗产继承人,那份二十多年前的鉴定书和你们警方的结论正好相反。”
录音里,三十八年前的郑凯风嗤笑一声:“周总,一到关键时候你就往后缩,周雅厚这小子死了,往后家业、美人,那不都是你的吗?表情那么凝重干什么?”
“有。”周怀瑾打开旁边的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有一打旧照片。
他说着,从手机里调出录下来的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