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栗。
陶然温厚、耐心,看似粗枝大叶,日子过得有点糙,却总是在关照每个走进他视野的人,虽然相貌与气质天差地别,却总让他想起当年的顾钊。从他还在花市区分局,第一次和市局合作调查何忠义的案子开始,他就对陶然有这种天然的亲切感。
“别空手,”骆闻舟压低声音说,“去申请配枪。”
骆闻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细微地一点头,肖海洋飞快地跑了。
“……”骆闻舟被他一个拦腰大岔打得发不出脾气, 噎了片刻, 没好气地说, “你什么事?”
肖海洋把两份履历和一张打印出来的表格放在石桌上,用力吸了一下鼻涕:“骆队让我去查当天和陶副队在一起的人和车辆使用情况, 都在这里了,还有两份履历——当天陪陶副队一起走访尹平家的,一个是咱们队的武哥, 一个是南湾派出所的民警孔维晨……”
郎乔嘴皮子没有他利索,一时哑口无言,忍不住又想动手。
“顾钊当时疑心市局有内鬼,所以选择了私下调查,但他也知道规矩,最后查到罗浮宫的时候,为了取证严谨,他一定是在自己信任的人里选了一个作为搭档——”
太难了。
“家里做生意的……”
肖海洋突遭横槍, 莫名其妙, 丝毫也没感觉到领导不怎么美满的心情, 还很实在的刨根问底道:“为什么, 我又违纪了吗?”
“他人缘最好,是我们老大哥。”
肖海洋听见陶然的名字,终于消停了,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
到底是他治理有方,还是……
骆闻舟倏地沉下脸:“肖海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武我知道, 毕业以后就在我眼皮底下,要不是我师父出事,那年差点成我小师弟,”骆闻舟摆摆手,“孔维晨也先不用说了,重点是……”
骆闻舟简直要怕了他,连忙打断他:“祖宗,我劳驾你闭嘴歇会。”
骆闻舟:“哎……”
“我还没说完,”肖海洋推了一下眼镜,完全不管别人想不想听,两片嘴皮自顾自地上下翻飞,“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尽快查清张局关注这件事的动机,以及那两辆皮卡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