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底下的魑魅魍魉了?
“老张比我们大一点,立了功,是市局点名要来的。”
骆闻舟:“有话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郎乔才缓缓回过神来,某种无法言说的愤怒山呼海啸地炸开,就像信徒看见有人往神像上泼了污水,她猛地站了起来:“肖海洋你有病吗?接受过资助、调动过工作这种屁事也至于拿出来刨根问底?你丫军统特务吗?是不是平时大家坐在一起打牌吹牛也得逐字逐句地拖出来排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暗号?没让你生在大清国搞文字狱真是屈才了!”
郎乔一脸信息量过载的茫然。
费渡问:“另一位警官和车呢,你查过吗?”
骆闻舟疑惑地一扬眉:“嗯?”
去接受、怀疑、调查、用对待最狡猾、最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的态度……太难了。
“第一,孔警官事前和张局通过话,和他泄露信息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除非你拿到完整的通话记录,在陶然他们第二次返回尹平家的时候,有确凿证据证明孔警官通过某种方法传递了消息;”费渡轻轻一顿,“第二,即使这件事的信息真的是从他那里泄露的,他也并不一定是主观故意的——”
骆闻舟很心累地冲他一挥手:“滚吧。”
郎乔慌忙点点头:“哎。”
“当年和市局结对子的就是南湾的宏志学校,市局的几个干部去宏志学校转了一圈参观,每个人掏了两千块钱,一对一地资助学校选出来的几个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孔维晨就是其中之一。”肖海洋说,围着石桌的三个人全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骆闻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抓住费渡的手腕,反复研磨着他的腕骨。内鬼如果是和顾钊同一时期的,必定已经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骆闻舟一直以来心知肚明,然而事到临头,他心里依然一片空白。
肖海洋语气有些严峻:“骆队, 你们还在医院吗?先别走, 我马上就到,要见面说。”
肖海洋却没滚,他在原地戳了片刻,垂在身侧冻得通红的手松了又紧。
小石亭里好一会没人说话,郎乔突然觉得自己微弱的体温是这样捉襟见肘,这半天也没能把石凳坐热,凉意依旧透过她的衣服直入肌理,激起从内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