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所以他们得到信息的时间点一定会更早一点。”费渡说,“当时陶然身边跟着一个市局的搭档,一个南湾派出所带路的民警,还有……”
“先别过来,”骆闻舟沉声说,“医院楼道里不缺人站岗了,我要你现在立刻去调查两个人最近的行踪,姓名和警号我一会给你发过去,还有陶然今天开走的那辆公车近期使用记录,我要知道它去过哪,什么人碰过——包括日常擦车和维修人员,记住,是所、有、人。”
“我们是在南湾县北边一片拆了一半的城中村附近追上尹平的,那地方车不太好走,派出所有个骑摩托车的兄弟本来想先过去,可是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两辆皮卡车突然冲出来,陶副队当时就把他挤开,自己撞过去了……”
整个等候区里鸦雀无声。
骆闻舟沉默下来。
这是费承宇教会他的——永远保持无动于衷,如果不能,那就学着装得努力一点,稍有破绽,费承宇会一遍一遍地反复教,直到他“学会”为止,这几乎已经成了刻在他骨子里的条件反射,每遇到无法面对的事,都会自发启动,保证他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红色电动车肇事”的报警信息甫一发出,就不知进了谁的耳朵,陶然对这里面的泄密风险心知肚明,所以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谁也顾不上等,得抢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抓回尹平。
这时,几辆警车同样匆忙地冲进来,车上的人几乎是没等车挺稳就蹿了出来,跑得太急,都没留意到骆闻舟他们也在停车场。
如果不是从这只手上感觉到的生理反应,骆闻舟几乎要有种错觉,好像陶然对费渡来说,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和其他案件中的当事人一样,在他心里只是复杂案件的一个环节,并不值得投入太多的心力和感情。他的逻辑永不停摆,永远条分缕析地客观着。
这不应该。
他一抬眼,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的医院建筑,骆闻舟横冲直撞地越过停车场的减速带,车身也跟着狠狠震颤。
骆闻舟没吭声,低头看了一眼费渡那只被他攥住的手。
不知怎么突然刮起一阵妖风, 顺着窗户缝悍然闯入, 开着一条缝隙透气的玻璃窗一下被撞上, 窗台上的一个笔筒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