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六亲不认地瞪向费渡,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怨恨起对方来。
这念头如此根深蒂固,卢国盛深信不疑,就像他对“死人眼会留下死前最后的影像”一样深信不疑。
骆闻舟:“为什么?”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陶然说,“其中有一个名叫王健的中年男子在案发后神秘失踪了,他在龙韵城干了五年,居然没人发现他的证件是假的。”
骆闻舟倏地站了起来。
那么后来那些人搜索龙韵城的监控,却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他们面前的监控记录是当初被魏文川删节过的版本?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谁让你这么干的?”
卢国盛悠然地弹了弹烟灰:“我是蜂巢的‘电工’,他们按月会发工资给我。不太多,我估计跟你们警察收入差不多,不过我没有花钱的地方,攒钱也没用。”
时机不对,场合不对,什么都不对。
“十五年了,谁还能认出我来?”卢国盛笑了一下,“魏文川是龙韵城的少东家,不会在他们家门口留下他和我在一起的证据,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早把那段视频删了,不过我估计他只关心龙韵城里、跟他有关系的镜头,大门口和周围的未必会管,所以还是留心了——怎么,还是出纰漏了么?”
骆闻舟多少有些不解:“这么多年过去,你都没想办法认她,为什么现在为了认她,连命都不要,私下里接杀人的活?你不怕你们那个‘公司’知道了,让你们父女俩都死无全尸?”
卢国盛颇为玩味地把“不白之冤”念叨了两遍,冲他一耸肩:“骆队,我只是个小人物,你问我,我问谁去?当年要是没有这个警察当挡箭牌,我们都得玩完,我还担惊受怕呢。”
骆闻舟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问:“孙家兴——也就是那个出狱以后化名‘孙新’,在蜂巢当迎宾司机的前诈骗犯——他交代说,你经常私下里用他的车?”
肖海洋实在是在监控室里待不下去了,一言不发地领了命令,转身就走。
“有一天他在员工通道里堵住我,对我说‘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那天我在学校附近看见你偷偷跟踪我同学了,我认识蜂巢的车。’”
陶然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