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屋里乱糟糟的,头天晚上吃完的火锅都还没来得及刷,跟一堆盘子碗一起随意泡在了洗碗池里,费渡推开窗户通风,想稍微收拾一下,不知道从哪下手,只好故技重施,打电话叫人来。
费渡不置可否,而且在五分钟后就让他感觉到了资本的力量。
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便叫外人来,费渡只好叫了个“自己人”。
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到这一步了。
“老陆让他找我的,”骆闻舟说,“说好了‘等我信息’,陶然没事不会随便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上有十几个老陆的未接来电,估计他是找不着我,找陶然去了。”
费渡还没回答,骆闻舟手机又响了。
骆闻舟一抬手打住他的话音:“你是我的人,你就算喘气,都跟我有关系,撇不清的,记住了。”
肖海洋没听出骆闻舟是在损他口不择言,闻言还心平气和地为自己做出辩解:“骆队,我虽然体能测试是擦边过的,但还没有智障。”
拐角处的反光镜大方向是对着路口的, 也就是说,监控对准的正好是凸面镜的大半个“后脑勺”, 二者的方向基本一致, 理论上,摄像头拍不到镜子里的东西,所以卢国盛把它忽略了。
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姓桑,面相上看不出身世凄苦,她原籍在d市,丈夫早亡,含辛茹苦地拉扯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有了下一代人,方才高高兴兴地住进新居,打算以后含饴弄孙。
“陶然。”骆闻舟看了一眼,按灭了屏幕,没接。
骆闻舟凑过去看了一眼,隐约在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戴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的男人,当即不由得精神一震:“对,它后来去哪了。”
“为什么是女孩子?”
他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望远镜,打开老邱给他的视频截图。
“不要紧, 只要有蛛丝马迹就行。”骆闻舟盯着截屏里的卢国盛看了一会,站起来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骆闻舟收好钥匙,看了费渡一眼,突然一言不发地走过来,一把抱住他,狠狠地把人压在怀里,闻到费渡身上有自家沐浴液的味道,他才仿佛一颗心砸回心窝里,重重地松了口气。
骆闻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