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号的后三位数。
“十四年前，卢国盛就曾经暴露在警方视野里——虽然后来不了了之。而这一次，他在杀了冯斌后，更是很无所谓地直接把夏晓楠给放了，还敢大喇喇地出现在公共场所，”费渡把一尘不染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综合以上，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粗心、狂妄、目空一切，很可能伴有分裂和躁狂症状，虽然智商可能不低，但作案时会带有一定的发泄色彩，任性，也很不冷静，简单来说就是有点疯。我一直觉得，他能逍遥法外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有人在保护他——卢国盛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这么谨慎，也不该有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
陆局当然不可能周末在市局加班，被烦得受不了，只好又打电话找骆闻舟。
“不会是这里。”费渡到了指定地点，只探头看了一眼，人都没下车就得出了结论。
费渡面朝打开的窗户，望向遥远的地平线，清冽的空气从外面涌进来，灌进他的肺。
可矛盾的是，既然这么不放心，他为什么还在十一月六号那天亲自露面？
北苑龙韵城是魏展鸿的地盘，但魏展鸿事先还真不一定知道他宝贝儿子要干什么。老魏再坏，也是坏得有理有据、目标明确，而且知道规避风险，手段也相对隐蔽。为了学校里“权力争斗”买/凶/杀同学……实在太幼稚太不计后果了，大人捅不出这么无聊的娄子，魏文川这回纯粹是坑爹。
“费总难得有用得着我的事。”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女声，随后桑老太嗫嚅了一下，又说，“今天早晨，卫卫有东西要传给你，经了我的手……我知道我不该多嘴打听，可……桑姨就问一句，是不是快要抓住坏人了？”
超级客户得罪不起，高尔夫练习场门口的黑色轿车被迫倾巢而出。
“车牌号‘燕x53336’的那辆应该就是。”骆闻舟把望远镜递给费渡，“东边角落里那辆——想办法先接触这些接送服务的司机。”
“我在想一件事。”费渡忽然低声说，“这么多年来，卢国盛一直在逃，关于他的信息不多，当年也没有做过关于这个人的心理侧写。所以我们一直先入为主，觉得他是个心狠手辣、胆大包天的人。”
费渡从早晨一睁眼，整个人就是紧绷的，忙到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