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郎乔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记得那个男生当时举止十分从容, 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从容,有风度有礼貌,见人先带三分笑——如果他焦灼不安, 他们一定会注意到。
“鹿。”费渡接上她的话音,“我听说你高中才刚刚转到育奋,看来已经知道他们所谓的‘鹿’是什么了,对吗?”
难怪凶手不徐不疾、游刃有余。
“有老师,”夏晓楠低声说,“但是不管……不敢管的。”
“他要你做什么?”
费渡叹了口气,因为知道这段话并非单纯的威胁——还是实话实说的威胁:“所以你屈服了。”
费渡一探身握住了她的手,掌心那一点温度烙在女孩冰凉的手背上,猛地将她唤回到现实,她一愣之下,崩溃似的将整个人攀附在费渡的手上,像是命悬于此一线:“对不起,我害怕……”
担心校园欺凌的事情东窗事发, 把自己卷进去吗?
夏晓楠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冯斌说那个人最近在外地,不过已经约好了圣诞节回来,我们在宾馆住着等他几天就好……但……但我们……没来得及。”
而当时和冯斌联系,答应把育奋中学的龌龊事昭告天下的那个人……怎么会如此正好地取名叫“向沙托夫问好”?
这一期,朗读者的投稿题目是“魔鬼在虚无的夜色里彷徨——《群魔》陀思妥耶夫斯基”。
骆闻舟挂断了电话,站在监控室门口,长长地吐出口气,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低头翻开了手机里那个新下载的听书软件。
“你当时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因为……就在我们出走前一天,魏文川找上了我。他说他什么都知道,包括我们打算怎么走、什么时候走,去哪,都有谁……他让我想清楚,因为没人会管学校里这些鸡毛蒜皮,最多找几个学生出来道个歉而已,以后还会更变本加厉……再说媒体,学校……都有他们家的门路……外面的社会也和学校一样,也分三六九等,也有人说了算,他有办法提前知道我们的行程和计划,也有办法让我再也不能上学……不信、不信就试试。”
冯斌被杀一案事发当天, 市局接管, 派人出去寻找出走中学生的同时, 曾经把冯斌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