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葛霓叫来问话，当时有个格外引人注目的少年就陪在她身边, 自我介绍是他们班长。学生出了事, 公安局会把老师和校领导找来问话，却不可能在不通知家长的情况下把未成年的学生也叫来，也就是说，魏文川当时是自己跟过来的！
“他给了我一个有追踪窃听功能的手机……还、还答应我，只要这次的事过去，我就能安安稳稳地上完高中毕业，没人会来找我的麻烦。”
市局的强势介入，像一把锋利的扳手，强行撬开了藏污纳垢的墙角。
“一个……就他一个。”
“我……魏文川告诉我，这次我被选为鹿，其实是梁右京的意思，因为考试抢了她的风头，害她在父母面前丢人——她妈妈是校董之一，就算她在学校里杀了人都能摆平，别人根本不敢惹她，除非他亲自去和梁右京开口说……”
“然后那个人向我走过来，他、他知道我躲在哪，我太害怕了，他还哼着歌……”夏晓楠学了几句，“‘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
夏晓楠低着头，眼泪接二连三地落下来，很快打湿了费渡给她的名片，她紧紧地捏着它，好像那张小纸片是救命的稻草。
那不是重物跺地，是卢国盛砍下冯斌四肢时发出的闷响。
某个人……或是某一种势力，早在冯斌决定带夏晓楠出走的时候，就已经预计到了这场血案吗？
“她们……王潇同寝和隔壁寝室的几个女生，有一天不知因为什么，把她的被褥扔到窗外，还推她、打她，骂了好多难听的话，我当时正好经过寝室楼下，被子砸下来吓了我一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女生告诉我，王潇就是‘鹿’，是每年大家一起选出来的最讨厌的人，她又脏又贱，谁跟她住一个寝室谁倒霉。后来对面男生寝室来人，笑嘻嘻地说，‘这已经是我的奴隶了，你们怎么又打她’，他还给打人的女生们掏了几百块钱。”
“看什么呢？”骆闻舟伸手在他头上抓了一把，摸了摸他温热的脖颈，又用力紧了紧他的围巾，“快回家。”
夏晓楠缩紧了肩膀：“……我看见他们弄过王潇。”
“所以你到最后也没有扔掉那台手机？”郎乔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郎乔原本在旁边充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