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自受。
骆闻舟:“……”
“鼓楼区后巷。”陶然沉声说,“骆队,你得尽快过来。”
肖海洋一时被他问住了似的,慌张地避开他的目光,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
费渡当然感觉得到, 乘胜追击地顺着他的后脊一节一节地往下按:“我想要你。”
“十五年前的一起案子。”肖海洋说,随后,他就跟个机器人似的,语速飞快地开始复述327国道案,倒背如流,与内网上的案情简述只字不差,“骆队,当年那案子中的主犯卢国盛现在还在逃,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肖海洋立刻回答:“根据学校的登记资料来看,他父亲经营一家小公司,母亲就是家庭妇女,家里应该有点钱,但也不算富二代,父母生意上有没有得罪过人,等一会人来了我再仔细问问。”
费渡无声地微笑起来,等着他后面的话。
听陶然的意思,可能以为他把骆闻舟炖一锅吃了,费渡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把手机听筒贴在了骆闻舟的耳朵上。
就好像他不经意间吐出了一块带血的真心似的。
老猫吃饱喝足以后,情绪总是十分稳定,绕着费渡转来转去地讨抚摸,在他裤腿上黏了一圈毛。
陶然比当事人还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扭开视线,至今还是很不习惯那俩人之间今非昔比的关系。
骆一锅轻声细语地叫唤了一声,温文有礼地表示:“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只要给我拿吃的。”
骆闻舟还没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男孩的五官已经几乎看不出原貌了,列队在旁边的残肢极富冲击力地撞进了他眼里,分毫不差地与他头天晚上翻看过的“327国道”案现场照片重合在了一起。
骆闻舟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陶陶啊,人家姑娘跟你住一栋楼,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你还有那么点意思,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这都大半年了,愁死我了——要是我,估计现在已经可以奉子成婚了。”
“通知了,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肖海洋连忙说,“死者名叫冯斌,十五周岁,在育奋中学念高一,网上那封留给老师家长的信就是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