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怎么搭上了周峻茂才混上的合法身份,看看当年的惨样,再看看人家现在,人生这际遇……实在是不好说。”
骆闻舟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家的表情都十分诡异:“都看我干什么?”
肖海洋却像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完全没有接收到同伴的尴尬,也并不期待别人的回答,兀自说了一通,闭上嘴,不知沉浸在什么里去了。
“装猫的箱子,”肖海洋盯着信号灯,他的眼镜微微往下滑了一点,镜框遮住了眼皮,是一副有些沉郁的眉目,“一天不打开,你就一天不知道那只猫还在不在,这个箱子会永远卡在心口,卡得你放不下别的,每天等天一黑,就围着这个如鲠在喉的箱子打转,每天都在怀疑……这种悬而未决的创伤一辈子也好不了的。”
那份周峻茂的生平简介背面贴着一张照片,正是老人车祸案发时坐的那辆宾利。
董晓晴艰难地深吸一口气,抱住头。
董乾家住“澜弯”小区。
同事紧张地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节外生枝,这才松了口气,对肖海洋说:“风声传得真快,海洋我跟你说,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你要是查案的时候碰见这种情况,一定得记着管住自己的嘴,不会打太极就赶紧跑,上面没出正式的官方通告,咱们一个字都不能多说,这可是纪律,要不然回头擎等着被老大收拾吧。”
董晓晴迫不及待地徒手撕开包裹,最先掉出来的是一张女人的黑白遗像,同样的照片她家客厅里也挂了一张,正是她那童年时代就早逝的母亲,后面是触目惊心的车祸现场图和当时医院抢救无效后出具的死亡证明。
转眼,周怀瑾绑架案已经过了几天,热度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周怀瑾早年参加商业活动的照片和报道全被翻了出来,连周氏那位神秘的创始人也在销声匿迹几十年以后再次被人提起。
“我饿啊,同志哥,”郎乔哀嚎了一声,“咱饲养员已经迟到十分钟了,我的胃正在自己消化自己。”
骆闻舟:“……”
同事先是疑惑地“嗯”了一声,随即回过神来,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肯定得难受一阵子,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大家都那么忙,谁有那么长的记性?放心,一两个月以后就没人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