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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就被身后一位打扮入时的女士拽到了一边：“你少打听那些没用的八卦，再上网瞎看不让你带手机了——警官，我就稍微问一句，撞人的那个到底死没死？你们抓起来了吗？跟杀人犯住隔壁哦……”
“万一我们到最后也没能找到明确的证据，证明董乾是凶手还是无辜，这个事在她心里就永远也过不去。刚开始别人询问她、怀疑她，她还会拼命争辩，死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杀人凶手，可是这件事会像一根刺，隔三差五就冒出来，像薛定谔的箱子。”
旁边停车的男人低低地发着牢骚：“我早就说不应该买这种离回迁房近的，你都不知道旁边住的是什么人……”
郎乔挤眉弄眼地指了指费渡座位上挂的一件外套，特意把声音“压低”到所有人都能听见的程度：“半个小时以前就到了，去陆老总办公室了。”
死亡证明后面贴着一张剪报，是董晓晴妈妈丧生的那场车祸的相关报道。
肖海洋一打方向盘拐入七扭八歪的小路，余光瞥见面包车上下来几个扛着仪器的人，连跑再颠地追了他们几步，眼见追不上，这才只好偃旗息鼓，远远拍了几张警车驶过的照片。
企业家自己开车在路上走，突然被一辆大货追尾，轿车失去控制，往旁边车道冲去，波及了另一辆过路的货车，酿成连环车祸，轿车车主和肇事司机当场死亡，而无端被波及的过路车辆里坐的就是董乾夫妇，两个人都被送医抢救，妻子受伤较重，抢救无效后不幸身亡。
“快递——家里有人吗？”
她话音刚落，一股煎饼味就顺着楼道飘了进来，郎乔两步蹿到了门口，活像沦陷区人民见到了解/放/军，深情地叫了一声：“老大！”
董晓晴一激灵，心里无端涌出一把无名火，她倏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当时就要对准大门砸过去，一声“滚”字已经卡在了她的嗓子眼。
肖海洋先是有些木讷地点了一下头，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又没头没脑地问：“董晓晴还能在这住下去吗？”
肖海洋先是一愣，随后连连摇头：“不是，别瞎猜了，劳驾让一让。”
那些嘈杂的声音就像是水，水流来去，因势而行，未必有好意，也未必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