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脑残还是装孙子，有时候能明显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好似明明知道什么，却不方便对外人说。只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周怀信拉住了费渡，意味不明地问：“你听过那些流言吗？”
骆闻舟简单粗暴地揪起周怀信，把他从费渡身上扒了下来：“肇事司机已经死了，小周先生，你是在暗示我们，有人不惜以命换命，也要谋害你父亲吗？”
直到这时，周怀信才留意到旁边有几个陌生人，他弯腰从桌上抽了一打纸巾，一边打哭嗝一边说：“你们是警……警察吗？费爷你爱、爱好真小众……不行，我心脏好疼，给我靠一靠……”
周怀信吃力地抬起厚重的眼皮：“我爸爸每天坚持健身，春天还去跑过马拉松，他不可能突然就这么没了，肯定是有人想害他！”
“周老先生只有两个儿子，就算不立遗嘱，他的财产将来也是你们兄弟俩的，”骆闻舟目光如电似的戳在周怀信身上，“为什么你认为这会成为他被杀的理由？小周先生，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既然报了案，就请严肃对待，你能坐起来说话吗？”
“车祸？”骆闻舟诧异地问, “车祸找我干什么？让隔壁交警大队处理啊。”
这话说者好似无意，听者却都有心，费渡脸上的表情顿时淡了几分。
“死了，还没送到医院就没气了，”老邱说，“行车记录显示他已经开着这辆车跑了十个小时，妥妥的疲劳驾驶，如果不是死者家属一直闹哄说是谋杀，我个人看完这个监控，感觉这事其实挺简单的，就是这个肇事司机疲劳驾驶睡着了，脚一直踩在油门上没松，让这车一直加速，‘咣’一下——都完蛋了。”
活在阳光下的人想象不出旁边磕牙打屁的小伙伴遭受着无法挣脱并习以为常的折磨，抑郁深重的人不能理解那些呼啸而过的人竟真的不是强颜欢笑。
骆闻舟甩上车门，一抬手把他们俩扒拉开，伸手一点郎乔，他说：“你要是有人家那么多雌性激素，也不至于嫁不出去——费渡，周怀信遮遮掩掩不肯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周怀信不肯松手，小声问：“你能陪我等我大哥回来吗？”
费渡冷眼旁观，认为骆闻舟这样的人，一定是从小成长在一个非常宽松且开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