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不言而喻。
而许文超当时其实已经知道吴广川和苏筱岚的畸形关系,也知道苏筱岚就是连环绑架案的罪魁祸首,他心里明镜似的,会把自己的“一无所知”演得那么逼真吗?
明知道他是弯的,如果费渡只是开玩笑,不该用这个度。
可是……
骆闻舟:“郭恒自己这么说的。”
骆闻舟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盯着他。
骆闻舟:“比如对方会问,‘你怎么知道电话里的是你女儿’。”
骆闻舟听明白了陶然的言外之意——要么是自己少年时期就开始犯的自恋癌已经扩散了,要么就是费渡“想过界”。
费渡用某种食肉动物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笑了,转身溜达回自己的临时工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骆队要是觉得我的存在就是骚扰,那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这个阵仗实在不像是“临时待几天”的。
“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还没上大学呢。”骆闻舟总算给了他这个面子,暂时放过了费渡,“那会国外传得神乎其神的心理画像技术刚进中国,有过好多不成功的尝试。”
骆闻舟轻轻地晃了晃鼠标,驱赶了屏幕保护。
陶然:“……的。”
骆闻舟道了声谢,正要伸手接,费渡却捏着他的杯子没松手,指尖刻意往前一送,似有还无地碰了骆闻舟一下。
陶然只好生硬地打断骆闻舟的饭前“教子”,出面调停:“对了,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个‘画册’计划?”
郎乔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父皇,你还吃饭吗?”
大尾巴狼意犹未尽,想了想,又对费渡说:“另外我们办公条件有限,你也看见了。平时转到市局刑侦队的一般都是大案要案,什么样的现场都可能会碰见,血肉模糊都是小意思,碰上个什么巨人观啊……”
骆闻舟拎起车钥匙,有意无意地往他手上的卷宗上看了一眼,发现他在回顾许文超的供述,目光已经停留在某一页很久了。
骆闻舟吓了一跳,却见费渡好似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兀自往门口饮水机走去,临走还不忘顺手捎走了骆闻舟的茶杯,替他蓄满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