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这句话,曾主任顿时想歪了,狠狠地刮了骆闻舟一个大白眼,意有所指地说:“都认识我就不废话了——去年咱们市局和燕公大的研究生院不是打算做个联合调研项目吗,还是老张局牵头的,就是要从实践中摸索理论,再拿理论支持实践,就拿这回这起横跨二十年的少女绑架谋杀案来说,这就很有研究价值,燕公大那边已经成立了专门的研究小组,小费是联系人——闻舟这人看着不靠谱,其实还是挺公私分明的,是吧?”
世上男色有千千万万种,骆闻舟算是爱好比较广泛的,他既能欣赏爆棚的雄性荷尔蒙、充满力量感的西式审美,也能欣赏明明如月、温润如玉的传统审美……只要不是费渡那德行的,他来者不拒。
这一笑,他保持了一路的“青春阳光”形象立刻灰飞烟灭,画皮底下依然是熟悉的配方和熟悉的味道,费渡暧昧地压低了声音,凑到骆闻舟耳边问:“还是你希望我别有用心,骆队?”
费渡不答反问:“你今天没开车?”
陶然猛地扭过头去,肩颈“嘎啦”一声抗议,方才那辆停在路边的小跑已经欢快地上了马路,汇入庞大的车流之中,不见了踪影。
骆闻舟心里在警惕,四肢却背叛了大脑,自作主张地上了人家的车。
“人”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骆闻舟就愣住了。
这时,面向陶然那一侧的车窗拉了下来,骆闻舟没好气地对他说:“行了,这顿饭的精神我收到了,明天会向同志们传达,能劳驾你别在大马路边上当街虐狗吗?注意素质!”
“幻觉。”陶然给自己下了个结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半身不遂地走了。
这小子必须是故意的。
曾广陵一推眼镜,冷冷地看着骆闻舟:“你没去nba真是屈才啊。”
她翻了个白眼,艰难地扶正了鞋跟,完完整整地把想说的提醒咽了回去,心想:“呸, 你爱死不死。”
城市里烟火缭绕, 人人奔波劳碌, 又有车水马龙与人山人海相隔,普通朋友几个月不见一面也是寻常。
骆闻舟插着兜,溜溜达达地来到费渡面前,心里不由得骂了句娘——
费渡的车依然招摇,但人却显得中规中矩多了。
骆闻舟听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