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那盒里有一只赤/身/裸/体的娃娃,被卸下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残肢兵分三路地摊在一团带血迹的布条。
“……在, 不好意思老师,我家信号不好, 您是说美术班的……”
“等一下,”陶然说,“这个地址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不……我刚才觉得一件事有点奇怪。”费渡吊起他那条倒霉的胳膊,在原地转了几圈,低声自言自语,“太奇怪了——张先生五点刚过时给女儿打电话,关机,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绑架计划已经在进行中,一个小时候,他想通过远程软件打开晨晨的手机失败,说明这时候晨晨应该已经被犯人控制,但犯人还没有开始处理后续事宜。那女孩故意把手机丢下,则应该至少在六点多以后,为什么?”
以及最重要的是,张雨晨在哪里?
沉默。
这时,黑洞洞的屋里忽然传来了“呜呜”声,像小动物的抽泣。
郎乔心里有点打突——平时凶神恶煞惯了,乍一让她表演“慈祥”,专业有点不对口。
布条是棉布质地,活泼的小白碎花一簇一簇地开在其中——
她捏着嗓子又软又温柔地说:“有人在家吗?我是楼上刚搬来的租户,我家刚才好像有点渗水,不好意思啊,没流下来吧?”
与此同时,郎乔冲了进来:“老大,当年苏筱岚作为受害人配合调查的时候,提供的个人信息里的通讯地址就是这个!”
“哦, 我们一起去小公园里玩了一会, 很多人,还有好几个别的班的,后来大家就都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这女孩长得真是漂亮,杏核眼,脸颊圆润,还有个小尖下巴,比那些塑料的便宜货更像洋娃娃,天真和妩媚的气质在她身上杂糅得相得益彰,可是随即,可怕的怨毒爬上了她的小脸,她突然毫无预兆地把电话机摔在墙上,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也就是说,那女孩刚刚还在!
“没事,”骆闻舟沉声说,“出了问题我负责,打开。”
陶然一愣,一把抓住费渡的肩膀:“这女孩受体力能力限制,没法独立完成虐杀……并且录音的全过程,但她知道晨晨手机上的远程软件,也知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