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而空。
老大夫瞪着蜻蜓一样的大眼睛，透过老花镜端详着费渡吸血鬼似的脸色：“唔，是有点。”
费渡没吭声、没回嘴。
骆闻舟立刻就后悔了：“你还是快点吹了吧，这样有点二。”
“喂，”陶然的声音有点喘，“骆队，刚才常宁他们在辖区派出所报案，说晨晨丢了！”
养了一只这么怂的猫，他多少觉得有点颜面无光。
……不过眼镜是坚强的眼镜，费总那金贵的肉体就有点相形见绌了，他的左臂被弹出的安全气囊撞成了骨裂。
费渡漫不经心地偏头看了他一眼，震惊地发现他手上竟然拎了一个蛋糕，浮夸的纸盒上画满了蜡烛和愚蠢的卡通人物。
费渡一挑眉。
就在费渡琢磨这些事琢磨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车门响了，骆闻舟回来了。
费渡以为他是打算顺路办什么事，他自己是个蹭车的，没理由要求别人服务到家，因此并不在意。
费渡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小心翼翼地揣起隐隐作痛的胳膊，半身不遂地从车里蹭了出来。
其实生日蛋糕和普通的早餐蛋糕有什么分别呢？充其量只是多几个蜡烛留下的小孔，可费渡总觉得那味道是不一样的。
“人家大夫都说了，让你戒烟戒酒戒色，我看你一手石膏，今天也别出去招摇过市了，就跟‘中老年人’体验一下夕阳红的生活吧。”骆闻舟冲他一仰下巴，“下来。”
费渡坚持认为是姿势有点寸的缘故。
两个人对着蛋糕上憨态可掬的卡通蜡烛面面相觑片刻，气氛古怪极了，好像在对过往岁月做出沉痛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