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我们家,你这种熊孩子现在就得搬个板凳去门口蹲着写检查,还想吃饭?”
这样看来,车真的是一件性能绝佳的谋杀工具。
费渡缓缓地取出了一块奶糖,用牙尖撕开,扔进嘴里,随即,他将目光投向了厨房,抽油烟机轰鸣作响,菜刀和案板有节奏地互相撞着,骆闻舟的背影在那里时隐时现。
骆闻舟嘴上说“随便炒几个菜”,其实还是认真做了,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料理出了荤素搭配的几道菜,他把蛋糕摆在中间,想了想,又插了根蜡烛点着。
从来没在深夜玩过电脑的费总冤得说不出话来。
“她今天去少年宫学画画,中午常宁送过去的,晚上大人跟她说好了,让她在少年宫里等半个小时不要出来,她爸下班才能去接,她们下课……大概是四点半的时候,她爸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当时孩子还在画室里,五点多一点,大人过去的时候,就找不着人了。”
俩人原本一个约了白老师,一个约了陆局,经此一役,只好同时爽约。
“不用换鞋,”骆闻舟一指沙发,“随便坐,哎,这猫以前没有认生的毛病来着,上次有个同事过来,它还追着人家‘哈’了一路,怎么就单怕你——骆一锅,你给我滚出来,沙发底下滚一身土,回头又往我床单上蹭,王八蛋!”
骆闻舟:“……”
费渡下意识地往靠近另一侧车门的方向躲了一下,仿佛骆闻舟手里拎的不是蛋糕,是颗炸弹。
骆闻舟想了想,没有安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听着是挺惨,不知道跟写检查比起来哪个舒坦一点。”
就着这个勇猛的姿势,它再次和费渡对视了片刻,片刻后,骆一锅当机立断,放弃战斗,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沙发缝里,不出来了。
费渡和骆一锅对视了一眼,费渡比较内敛,只是后退了小半步,骆一锅则当场炸毛,发出一声不似猫声的惨叫,它四爪并用地来了个平地猛转身,爪子和打滑的地板互相摩擦,瞪起一双玻璃球一样的大眼,压低重心,做出随时打算扑上来拼命的架势。
骆闻舟顺路陪着他医院一日游,在得知了费渡的伤情以后,他拎着费总那副意志坚定的眼镜,整个人笑得停不下来,连日的工作压力造成的沉重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