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到了咬着饮料习惯听得目不转睛的晨晨身上,他一顿之后,生硬地把话音一转:“除了绑匪的作案手法都差不多。”
“郭菲失踪案所有线索中断,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后来师父就调回市里了——当时是在玺台区分局的刑侦队,辖区内又发生了一起儿童走失案,还是女孩,十二岁,也是放学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绑匪还是一声不吭,最可怕的是,女孩失踪两天以后,家里也接到了一个孩子哭喊的电话。”
费渡端着酒杯轻轻晃着,若有若无地嗅着酒香,好像杯子里盛的不是超市里随便买的干红,而是罗曼尼康帝。
“那时候家长带孩子普遍不像现在这么走心,十一二岁的,已经属于大孩子了,平时上学或者去同学家玩,一般都是跟家长说一声就跑了,大人也不会一天到晚围着他们转。”
“郭菲的父亲听说以后,办了长期的停薪留职,专门跑到市里,想从专案组这里等一个结果,可惜终于还是失望。”陶然十分珍重地把老刑警的笔记本收进纸盒里放好,“后来专案组也散了,还在一直记挂这案子的,就剩下受害人家属,和我师父这个一开始就经手的。又过了大半年,郭恒突然找到师父,说他查到了嫌疑人,是个老师,叫吴广川——就是画像上那个人,吴广川是‘锦绣中学’的老师,锦绣是当时最早的私立初中,寄宿制,面向全市招生,学费高、教学质量高,不少远郊区县的家长觉得当地中学不行,都把孩子往锦绣送,郭菲失踪的时候,吴广川恰好在锦绣中学到莲花山地区去的招生团队里。”
骆闻舟一看见他就想起那倒霉的游戏机,有几分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你可以教孩子防备陌生人,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让她怕穿碎花裙子,不然要我们干什么用的?”
他好像背后长了眼似的,对骆闻舟说:“你刚才是不是少说了一句,失踪的女孩肯定有个共同点——是衣服吗?”
老照片这东西,说来很奇怪,所有的相纸放上几十年,都是一样的褪色、一样的泛黄,如果照片上的人幸福美满,那泛黄的旧迹就显得回味悠长、岁月静好,但如果照片上的人后来遭到不测,旁人再回顾他当时的音容,却总能从中看出些许诡异阴沉的气息,好像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