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双子塔,一咬牙:“上去。”
那是她临走时本想告个别,没等到的那个年轻人。
女人看见了,所有在中央广场等闭幕式预演的人也都看见了,骆闻舟刚查完一栋建筑, 正往外跑, 一偏头看见外面竟然改天换日了, 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顺着入口的楼梯滚下去。
王秀娟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千钧一发间,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抓住了她那只堪堪被半开的护栏卡住的脚,女人本能地剧烈挣扎,细伶伶的脚踝险些从他手里滑出去。
这念头一起,她的记忆就好似潮水,迟缓而不由分说地弥漫上来,她眼睛里的亮光像一小片执迷不悟的礁石,渐渐的被没了顶。
骆闻舟此时正在横穿中央广场,左耳的耳机里听着各小组的进度汇报,右耳留心着周围环境,一心二用地吩咐说:“中央广场找几个人维护一下现场秩序,人手不够让保安兄弟们帮个忙,不要让围观的人乱说话干扰她的情绪——”
倒计时还剩四十五秒, 突然, 整个“天幕”突然卡了一下, 接着, 在所有人茫然的注视下, 一张少年的照片豁然打在了上面。
王秀娟缓缓地就着跨在防护栏上的动作蹲了下来。
“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假装看见妈妈的机会?”
“录像机接好了吗?”
骆闻舟平时总觉得自己能随时上天和孙悟空大战三百回合,这回却脱力得险些站不住,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干脆很没形象地往地上一坐,喘得有点缺氧,等听到人说了一句:“骆队,人还活着!”
骆闻舟双臂被人体的重量狠狠一抻,刚缝好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整个人好似被一分为二,他全凭意念抓着那女人,吼道:“别动!”
而抽泣的风从高楼楼顶盘旋而下,刮过骆闻舟见汗的鬓角,像一声掠过的叹息。
这一放松,骆闻舟发现后背上的血和汗已经混在了一起,疼得他抽了一口断断续续的气:“嘶……操,真要废了……”
“天幕”上的人轻轻扶了一下话筒,开了口:“阿姨好,我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有关您的任何消息,对我来说,这就是好消息,我想试着通过这种方式跟您说几句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