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突然拿起手机,迅速拨了个号:“是我,‘天幕’长廊的所有权是在经贸中心吗?给我找一下他们李总,快!”
这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刮回了他的神智,原本去承光公馆那边搜索未果的刑警们赶到了,陶然带着一大帮人冲了出来,陶然一边飞快地冲着对讲机说着什么,一边指挥着众人分头行动。
费渡的脸色难看得好像被刷了一层惨白的漆。
“这要费多少电呢?”她漫无边际地想。
“登记的身份证是谁的?”
“闻舟,”陶然接了进来,“查监控的兄弟们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上面有商标,应该是某家比较不正规的私人租车公司,刚才他们已经去找过这家租车公司的负责人,发现他们经营很不正规,登记的身份证和人对不上都看不出来——”
骆闻舟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无理取闹的问题——费渡又不是神仙。
旁边人没有接话,骆闻舟余光一扫,发现费渡正在出神,他目光一眨也不眨地透过前档盯着路面,除了一直以4/4拍敲着膝盖的手指,半天没动过一下了。
“以自杀的方式引起关注,动静必须非常大,一般是在标志性地点或者人流量很大的地方,”费渡缓缓睁大了眼睛,“众目睽睽下,怎样才能让别人又能看见、又来不及阻止?”
倒计时牌的分钟一栏很快变成了“零”,秒数则在飞快地减少。
有生以来第一次到燕城来, 就是独子与她生离死别。
骆闻舟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你没事吧?”
骆闻舟猛地抬起头,东区中央商区里高楼林立,鳞次栉比,直指天际,从下往上望去,几乎有些眼晕,倒计时牌的背景上有乍起乍落的烟火图案,花团锦簇地不断磋磨着狭隘而逼仄的时间。
骆闻舟把车停在路边,下来一看,见那“天幕”上突然流光溢彩成一片,然后爆出一个巨大的倒计时牌:五分钟。
女人站在高处,送她来的人已经离开了,或许在某个地方看着她吧?
“这里超高层就有七八栋,普通的楼根本数不清……”骆闻舟一把抓住费渡的肩膀,“她会在哪一栋楼的楼顶?”
“骆队,暂时还没能找到那辆车,我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