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扶半推地带着女人往燕城市局里走。
费渡没吭声,他的坐姿看起来十分放松——两条腿交叠,上身微微前倾,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拎着个已经不再冒热气的纸杯,修长的手指在杯口上以某种节奏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好像空气里弥漫着某段别人听不见的乐曲。
骆闻舟:“何忠义——照片上这个人还手了吗?”
费渡的眉头轻轻一皱,听见律师在跟张婷喋喋不休地说:“他们所谓的‘重大嫌疑’根本没什么证据支持,张小姐,你放心,我留在这里盯着,等到了时间,他们非得放人不可!”
骆闻舟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烟,想起了什么,又放了回去。
费渡的手指倏地凝固在半空中。
“我不接受你这个结论,骆警官。”费渡开了口。
张婷说:“是我男朋友开车来的,我哥那天有点喝多了。”
两个人之间顿时沉寂下来,谁也没看谁,只是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并排坐着,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费渡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成了一座雕像。
费渡想起他在咖啡店里遇到的送货员,突然有点不解,于是忍不住插了句嘴:“接着呢, 那个人纠缠你了?”
费渡却轻轻地一抬眼:“你哥……他们?还有谁?”
“门窗都是锁好的,所有房间都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当时那年代里最先进的安全系统完全没有被触动。”骆闻舟突然开口说,他声音很低,语速却很快,好像这些话已经背诵过好多遍,能像顺口溜一样一个标点符号不错地说出来。
“先跟他们进去做个笔录。”骆闻舟说,“我让郎乔来,你跟她实话实说就行,没事的。”
这时,张婷和律师并肩走了出来,费渡的目光这才轻轻一动,原地冒出了一缕活气。
“前一阵子,”张婷说,“前一阵子一直有个精神不太正常的露/阴/癖在我们公司附近转,好多人都说看见过, 老板都不敢让我们加班了, 但我那天正好有点事没做完, 留了一会,当时楼下人很少, 我本来就有点害怕……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哥来接我。”
张婷点点头:“我看见我哥来了, 就想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