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实的，没有痕迹支持你的想法，你再怎么相信，那也是在臆想中钻牛角尖’，费渡，你可能有某种直觉，但我们是不可能靠直觉办事的，我的直觉还每天告诉我自己能中五百万呢。”骆闻舟的目光在费渡的手指上停了一下，接着，他用近乎冷酷的客观语气说，“而且你知道吗，国外一直有种理论，说一个人如果想自杀，她可能会突然用某种方法对亲人表白——她的表白，你当时也听见了。”
骆闻舟伸长胳膊，从他手上抽出纸杯，放在一边：“你要是想跟我聊那件案子，我至今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不过不管是谁的判断，那都不重要了，人死七年，盖棺定论，相关证据已经湮灭，我说句不好听的，她重新投胎都已经上小学了。活人可以念念不忘，那是情感寄托，但执迷不悟，那就没有意义了。”
张婷摇摇头，期期艾艾地看着骆闻舟：“骆队，我哥不可能杀人的。”
“何忠义的母亲患有尿毒症，常年透析，家里只有他一个经济来源，”郎乔跟在骆闻舟身边飞快地说，女人的哭声极具穿透力地在市局里回荡，郎乔有些于心不忍似的一皱眉，“她这么哭受得了吗？本来就有病，别一会再出什么事。”
骆闻舟吃了一惊，然而费渡说完这句话就重新扣上他风度翩翩的面具，陪着张婷走了，没再和他有什么交流。
“就算我不碰，你们也来不及拿回来，到时候连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死者都确定不了，”费渡一耸肩，“有个人跟我说过，‘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不过能不能拿到，就靠双方的运气了，你们这次运气还好吗？”
费渡“哦”了一声，随后他脸上真事一样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失落：“怎么好女孩都有男朋友了，谁下手这么快？”
“闻舟，我拿到了34路的监控。”
骆闻舟听了这句话，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耸了耸肩。
骆闻舟又问：“那之后呢，你还见过这个何忠义吗？”
“律师可不是我提议找来的，”费渡说，就在骆闻舟诧异他居然用人话辩解了一句时，他很快又补了一句不那么像人话的，“要是张东来真杀了人，我想捞他也用不着找这种没用的律师，我会另外送给你们一个凶手。”
开车的司机回手带上车门